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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床帐都暧昧又香艳地摇晃着,月光照于其上,映出一个身材壮实的身影。
他高高耸起粗壮结实的腰身,又快速伏下去,肩颈并着脊背上皆隆起壮实的肌肉线条,在这月光铺就的画纸上,如绵延的山峦般起伏不定。
下一刻,那帐上又映出两只女人的脚。
伴随着忽而拔高的□□,那两只脚的十根脚趾猛地张开,丑陋地痉挛两下,又立时绷紧。
直到殷俶的手脚都开始僵硬,在男人长长的一声叹息中,床榻停止晃动。
帷幔里逃出个精光的男子。
他抱起地上散乱的衣物,蹑手蹑脚地逃出门外。
殷俶知道,这个男人连重华宫的大门都走不到,就会被勒死。
紧接着,帷帐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她开始疯了般撕扯着榻上的绸缎,含混不清地咬着什么乱七八糟的诗文。
这是陆皇后失宠的第五年,她还有着身为皇后的威势,只可惜,睿宗足足五年没有在重华宫中过夜了。
自殷俶出生后,睿宗就好似完成了在重华宫的任务,至此彻底陷入荒唐的声色犬马中去了。
殷俶听够了陆皇后发癫,在宫人抬水进来前,又从窗口钻出去,原路回到自己的寝宫去。
“什么是男女之情?”
这个问题他问先生,他说是揽镜劝诫的贤后明君;问陆皇后,她说是夫妻交拜,相敬如宾。
看着陆皇后端坐在日头下,身着明黄绛红的礼袍,年少的他也不无恶意地揣度着在那些卑贱之人身下、眉眼含春的模样。
这宫中的□□,阴阳两面。
正面有多么端庄持重,反面就多么恶心腐臭,宛如那烂在朱墙墙根上的青苔。
他见识过各种身份的男人和男人、男人和女人,不知廉耻地抱作一团。
在森严的宫禁看不到的阴暗角落,共同腐朽堕落下去,直到失去性命的那一日。
再后来,他渐渐长大。
陆皇后还是不得睿宗欢心,重华宫也一日见一日的冷清荒芜下去。
陆皇后眼角生了脂粉遮不住的细纹,那夜半的春情与哭泣也就逐渐减淡下去。
她的眼睛不再整日望着重华宫的宫门,反而全落到了睿宗临朝的乾清宫上去。
殷俶自记事起,就跟着陆皇后读书习字、作画抚琴。
她懂的东西很多,却很少在别人面前显现。
只有在殷俶的书房中,她才会偶尔拿起狼毫,写几笔气魄不输开朝皇帝的大字。
刚开始学画,他画的很不错,学了一段时日,她便烧了他所有画稿、敦促他开始习琴。
当他当着她的面拨出一段《三爻》,她又顺理成章地摔了他的琴。
再后来,他偷偷养了只白猫儿,悉心照料一年有余,终究被她觉出端倪,又被她亲手捏死在雪地里。
在之后,他就没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东西,百无聊赖地长大、百无聊赖地看着陆皇后死在冷宫般的重华宫中,又百无聊赖地私下筹谋入主东宫的相关事宜。
这个时候,他似乎唯一还有点念想的,就是那个没见过几面的荒唐皇帝。
流光正如那滞涩在臭水沟中的污水,令人作呕地继续往前流去。
重阳节、赏菊宴,他被一个蠢人算计,逃入浮碧阁,遇见了段孽缘,几乎葬送了他的一切。
从她的衣着打扮可以看出,这是个境遇不怎么好的女人,两只眼里写满了浅白的算计。
他不讨厌这种算计写在脸上的人,因为这样的人,不会有更多的威胁。
那一夜,纵然头昏脑胀,初尝□□的滋味却鲜活得令人难忘。
她虽然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却有种近乎天性的放荡。
绵软馨香、触手温凉,两条腿不知廉耻地盘绕着他的后腰,两只手臂紧紧缠上他的臂膀。
得了趣,还要摆腰迎合,那张只是清秀的脸,在不加掩饰的欢愉与渴求中,透出几抹惊人的媚意与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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