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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bodyAA停下脚步，抓住程心的双肩，直视她的双眼，“真的不会吗？”
class=body“当然，就我能想到的，那是对一个人来说最可怕的境地了，比死可怕多了。”
程心说，AA的认真使她有些吃惊。
class=bodyAA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明天再细谈，早点休息吧，你现在很虚弱，要一个星期才能完全恢复。”
class=body第二天一早，程心就接到AA的电话，AA在屏幕上眉飞色舞地说今天上午要带她去一个好地方，给她一个惊喜，并说接她的车就在楼顶上。
程心来到楼顶，果真看到了那辆开着车门的飞行车，她进入车内时发现AA并不在里面。
车门无声地滑上，程心身下的座椅像手掌般把她握住，飞行车轻盈地飞起，汇入城市森林间飞车的洪流中。
这时天还早，朝阳射入城市森林的无数道光束几乎与地面平行，飞行车就在一道道阳光间穿越城市。
巨树建筑渐渐稀疏，最后完全消失了，蓝天下的大地被森林和草原所覆盖，一片令程心陶醉的绿色扑面而来。
class=body威慑纪元开始后，地球重工业几乎全部移到了太空轨道，生态环境迅速恢复，现在已经接近工业革命前的水平。
由于人口减少和粮食生产工业化，耕地也在消失，地球正在变成一个大公园。
class=body这突然到来的美好世界使程心有一种不真实感，自从冬眠苏醒后，她一直恍若梦中。
class=body半个小时后飞行车降落了，车门滑开，程心一下车，它立刻升空飞走了。
螺旋桨搅起的大风平息后，寂静笼罩着一切，只有鸟鸣从远方传来。
程心打量着周围，发现自已置身于一片废弃的建筑中。
这些建筑像是公元世纪的，好像是一个居住区，每座楼房的下半部分都长满了密密的藤蔓植物。
看着这被新纪元的绿色所覆盖的过去，程心多少找回了一些现实感。
class=body她叫着AA的名字，回答她的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class=body“你好！”
class=body这声音来自程心身后二楼的一个阳台，她转身看到了站在缠满藤蔓的阳台上那个男人，不是现在女性化的男性，而是过去真正的男人。
程心仿佛又回到梦中，但这次是她的公元世纪噩梦的延续：这个男人是托马斯·维德，穿的衣服也是与过去一样的黑皮夹克，只是他看上去老了些，可能他是在程心之后许多年冬眠的，或者比程心更早苏醒，也许两者都有。
但程心的目光立刻集中在维德的右手上，那只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握着一把手枪，公元世纪的手枪，枪口对着程心。
class=body“这枪里的子弹是为水下射击特制的，据说能保存很长时间，但已经二百七十多年了，不知还能不能用。”
维德说，脸上露出程心熟悉的冰水般的微笑，那种笑容是他在欣赏别人绝望时特有的。
class=body子弹能用。
一声爆响中，程心看到枪口的火光，自已左肩像被猛击一拳，冲击力把她推靠到后面的一堵残壁上。
枪声被密集的藤蔓植物吸收，传不了多远，外面的鸟鸣声还在继续。
class=body“不能用现在的枪，它们每次射击都会自动在公共安全数据库中登记。”
维德说，语气与三个世纪前同程心谈日常工作时一样平淡。
class=body“为什么？！”
程心说出了三个世纪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她没感到疼，左肩只有一种绵软的麻痹感。
class=body“为了执剑人。
我想成为执剑人，你会同我竞争，而你会成功。
我对你本人没有一点儿恶意，不管你信不信，我此时很难过。”
class=body“瓦季姆是你杀的？”
程心问，血从她的嘴角流出。
class=body“是，阶梯计划需要他。
而现在，我的新计划却不需要你。
你们都很出色，但挡道的棋子都应清除。
我只能前进，不择手段地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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