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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人类技术所能加工的最光滑的表面，只放大上千倍后其粗糙就暴露无遗，正像格利弗眼中的巨人美女的脸。
class=body“调到十万倍。”
中校说。
class=body他们看到的仍是光滑镜面。
class=body“一百万倍。”
class=body光滑镜面。
class=body“一千万倍！”
class=body在这个放大倍数下，已经可以看到大分子了，但屏幕上显示的仍是光滑镜面，看不到一点儿粗糙的迹象，其光洁度与周围没有被放大的表面毫无区别。
class=body“再把倍数调大些！”
class=body西子摇摇头，这已经是电子显微镜所能达到的极值了。
class=body两个多世纪前，阿瑟·克拉克在他的科幻小说《2001：太空奥德赛》中描述了一个外星超级文明留在月球上的黑色方碑，考察者用普通尺子量方碑的三道边，其长度比例是1∶3∶9，以后，不管用何种更精确的方式测量，穷尽了地球上测量技术的最高精度，方碑三边的比例仍是精确的1∶3∶9，没有任何误差。
克拉克写道：那个文明以这种方式，狂妄地显示了自已的力量。
class=body现在，人类正面对着一种更狂妄的力量显示。
class=body“真有绝对光滑的表面？”
西子惊叹道。
class=body“有，”
丁仪说，“中子星的表面就几乎绝对光滑aeub:tye=noterefimgaltclass=bdFootnotesrc=$bdFootnote
a。”
class=body“但这东西的质量是正常的suaid=noteBack_1[1]
a
su！”
class=body丁仪想了一会儿，向周围看看说：“联系一下飞船的电脑吧，确定一下捕获时机械手的夹具夹在什么位置。”
class=body这事情由舰队的监控人员做了，“螳螂”
号的电脑发出了几束极细的红色激光束，在水滴的表面标示出钢爪夹具的接触位置。
西子用显微镜观察其中一处的表面，在一千万倍的放大倍率下，看到的仍是光洁无瑕的镜面。
class=body“接触面的压强有多大？”
中校问，很快得到了舰队的回答：约每平方厘米两百公斤。
class=body光洁的表面最易被划伤，而水滴被金属夹具强力接触的表面没有留下任何划痕。
class=body丁仪飘离开去，到舱内寻找着什么，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把地质锤，可能是有人在舱内检测岩石样品时丢下的，其他人来不及制止，他已用力把地质锤砸到镜面上！
他只听到叮的一声，清脆而悠扬，像砸在玉石构成的大地上，这声音是通过他的身体传来的，由于是真空环境，其他三人听不到。
丁仪接着用锤柄的一端指示出被砸的位置，西子立刻用显微镜观察那一点。
class=body一千万的放大倍数下，仍是绝对光滑的镜面。
class=body丁仪颓然地把地质锤扔掉，不再看水滴，低头深思起来，三位军官的目光，还有舰队百万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class=body“只能猜了。”
丁仪抬头说，“这东西的分子，像仪仗队一样整齐地排列着，同时相互固结，知道这种固结有多牢固吗？分子像被钉子钉死一般，自身振动都消失了。”
class=body“这就是它处于绝对零度的原因aeub:tye=noterefimgaltclass=bdFootnotesrc=$bdFootnote
a！”
西子说，她和另外两位军官都明白丁仪的话意味着什么：在普通密度的物质中，原子核的间距是很大的，把它们相互固定死，不比用一套连杆把太阳和八大行星固定成一套静止的桁架容易多少。
class=body“什么力才能做到这一点？”
class=body“只有一种：强互作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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