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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我本来是教你怎么骗人的，注意一点：如果你的城府真够深，那就不能显示出任何城府来，和电影上看到的不同，真正老谋深算的人不是每天阴着脸装那副鸟样儿，他们压根儿就不显出用脑子的样儿来，看上去都挺随和挺单纯的，有人显得俗里俗气婆婆妈妈，有人则大大咧咧没个正经……关键的关键是让别人别把你当回事，让他们看不起你轻视你，觉得你碍不了事，像墙角的扫把一样可有可无，最高的境界是让他们根本注意不到你，就当你不存在，直到他们死在你手里前的一刹那才回过味来。”
class=body“我有必要，或者还有机会成为这样的人吗？”
罗辑终于插上一句。
class=body“还是那句话：这事儿我知道的不比你多，但我有预感。
你必须成为这样一个人，罗兄，必须！”
史强突然激动起来，他一手抓住罗辑的肩膀，很有力地抓着，让罗辑感到很疼。
class=body他们沉默了，看着几缕青烟袅袅上升，最后被从天花板上的一个格栅孔吸走。
class=body“算了，睡觉吧。”
史强在烟灰缸中掐灭了烟头笑着摇摇头说，“我居然跟你扯这些个，以后想起来可别笑话我啊。”
class=body进入卧室后，罗辑脱下防弹夹克，钻进床上的那个安全睡袋，史强帮他把睡袋与床固定的安全扣扣好，并把一个小瓶放到床头柜上。
class=body“安眠药，睡不着就吃点，我本来想要酒的，可他们说没有。”
class=body史强接着嘱咐罗辑下床长时间活动前一定要通知机长，然后向外走去。
class=body“史警官。”
罗辑叫了一声。
class=body史强在门口回过头来，“我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这事儿没有警察参与，他们都叫我大史。”
class=body“那就对了，大史，刚才我们聊天时，我注意到你的一句话，或者说是对我的一句话的反应：我说‘她’，你一时竟没想起我指的是谁，这说明，她在这件事里并不重要。”
class=body“你是我见过的最冷静的人之一。”
class=body“这冷静来自于我的玩世不恭，这世界上很难有什么东西让我在意。”
class=body“不管怎么说，能在这种时候这么冷静的人我还真没见过。
别在意我前面说的那些，我这人嘛，也只会拿人在这些方面寻开心了。”
class=body“你是想找到一件事情把我的注意力牢牢拴住，以顺利完成你的使命。”
class=body“要是我让你乱想，那就很抱歉了。”
class=body“那你说我现在该朝哪方面想？”
class=body“以我的经验，朝哪方面都会想歪的，现在只该睡觉。”
class=body史强走了，门关上后，只有床头一盏小红灯亮着，房间里黑了下来。
引擎的嗡鸣构成的背景声这时显现出来，无所不在，似乎是与这里仅一壁之隔的无边的夜空在低吟。
class=body后来，罗辑觉得这不是幻觉，这声音好像真的有一部分来自外部很远的地方。
他解开睡袋的扣子爬出来，推开了床头舷窗上的隔板。
外面，云海浸满了月光，一片银亮。
罗辑很快发现，在云海上方，还有东西也在发着银光，那是四条笔直的线，在夜空的背景上格外醒目。
它们以与飞机相同的速度延伸着，尾部则渐淡地消融在夜空中，像四把飞行在云海上的银色利剑。
罗辑再看银线的头部，发现了四个闪着金属光泽的物体，银线就是它们拉出来的——那是四架歼击机。
可以想象，这架飞机的另一侧还有四架。
class=body罗辑关上隔板，钻回睡袋，他闭上双眼努力放松自已的意识，不是想睡觉，而是试图从梦中醒来。
class=body深夜，太空军的工作会议仍在进行中。
章北海推开面前桌面上的工作簿和文件，站起身来，扫视了一下会场上面露倦容的军官们，转向常伟思。
class=body“首长，在汇报工作之前，我想先谈一点自已的意见。
我认为军领导层对部队的政治思想工作重视不够，比如这次会议，在已成立的六个部门中，政治部是最后一个汇报工作的。”
class=body“这意见我接受。”
常伟思点点头，“军种政委还没有到职，政工方面的工作由我兼管，现在，各项工作都刚刚展开，在这方面确实难以太多顾及，主要的工作，还得靠你们具体负责的同志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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