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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body“等一等，梯子太陡，我扶你们下来吧。”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步履轻捷地登上舷梯，首先扶着程心向下走，“你们应该多休息一会儿再出来，这儿没有什么要紧的事。”
程心听出，他有着明显的威慑纪元的口音。
class=body程心感到他的手温暖而有力，他稳健的身体也为她挡住了寒风。
面对这个在距太阳系两百多光年外的远方遇到的第一个男人，她有一种扑到他怀中的愿望。
class=body“你们是从太阳系来的吗？”
男人问。
class=body“是的。”
程心点点头，在男人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往舷梯下走，她对他的信任感在增强，便把更多的身体重量压在他身上。
class=body“太阳系已经没有了。”
AA说，她在舷梯顶部坐下。
class=body“知道，还有人跑出来吗？”
class=body这时程心已经下到地面，站在柔软的草丛中，她在舷梯最下面一级疲惫地坐下，同时摇摇头，“可能没有了。”
class=body“哦……”
男人点点头，走上舷梯去扶AA，“我叫关一帆，在这里还真等到你们了。”
class=body“你知道我们要来？”
AA把手伸给关一帆时说。
class=body“收到了你们的引力波信息。”
class=body“你是‘蓝色空间’号上的人吗？”
class=body“呵呵，如果对刚走的那些人提这个问题，他们肯定很奇怪，‘蓝色空间’号和‘万有引力’号上的人现在已经是四个世纪前的古人了。
不过，我还真是个古人，我是‘万有引力’号上的随舰研究员，这四个世纪一直在冬眠，五年前才苏醒。”
class=body“‘蓝色空间’号和‘万有引力’号现在在哪儿？”
程心扶着舷梯栏杆吃力地站起来，看着正在扶AA下来的关一帆问。
class=body“在博物馆。”
class=body“博物馆在哪儿？”
AA问，她扶着关一帆的肩膀，几乎是被他抱着下来。
class=body“在一号和四号世界里。”
class=body“一共有几个世界？”
class=body“四个，还有两个正在拓荒中。”
class=body“这些世界都在哪儿？”
class=body这时，关一帆已经把AA扶到地面，他放开她，笑着说：“二位，以后不管遇到谁，人类或别的任何有智慧的东西，不要问他们的世界在哪儿，这是这个宇宙的基本礼节，就像不要问女士的年龄……不过我还是想问，你们都多大了？”
class=body“你看着像多大就多大吧，她七百岁，我五百岁，就是这样。”
AA说，在草地上坐下来。
class=body“程心博士与四个世纪前相比几乎没变。”
class=body“你认识她？”
AA抬头看着关一帆问。
class=body“从地球收到的图像中见过，那也是四个世纪前的事了。”
class=body“这里有多少人，这颗行星上？”
程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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