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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
class=body“是啊，太快了，可能每秒重复几百次。”
关一帆说完，默默地叹息，尽管他极力不让程心注意到自已的悲哀，她还是看出来了，她知道他悲哀的原因。
class=body她知道，宽带上流动着的图形的每一个周期，都意味着穿梭机以光速围绕蓝星运行一圈。
低光速下，狭义相对论魔鬼般的律法仍然有效，在那个参照系中，时间正以千万倍的速度闪电般地流逝，像从程心的心里流出的血。
class=body这一刻，沧海桑田。
class=body程心默默地从舷窗外收回目光，也把自已固定在座椅上。
另一侧的舷窗中照进周期变幻的光线，外面，这个世界的太阳拉成一条连接宇宙两极的亮线，再缩成一颗光球，再拉长成亮线，像在疯狂地跳着死亡之舞。
class=body“程心，”
关一帆轻轻地唤了一声，“也许我们醒来时，看到那屏幕上显示着一条错误提示。”
class=body程心转过头，透过面罩对他微微一笑，“我不怕的。”
class=body“我当然知道你不怕，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我知道你作为执剑人的经历，只是想说，你没有错。
人类世界选择了你，就是选择了用爱来对待生命和一切，尽管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你实现了那个世界的愿望，实现了那里的价值观，你实现了他们的选择，你真的没有错。”
class=body“谢谢。”
程心轻轻地说。
class=body“你后来的经历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你也没错。
爱是没错的，一个人不可能毁灭一个世界，如果这个世界毁灭了，那是所有人，包括活着的和逝去的，共同努力的结果。”
class=body“谢谢。”
程心又说，热泪涌上眼眶。
class=body“至于下面发生什么，我同样也不怕。
早在‘万有引力’号上的时候，星空就让我感到恐惧，感到累，我就想停下对宇宙的思考，但却像吸毒一样，停不下来。
现在，可以停止了。”
class=body“那很好，知道吗？我唯一怕的就是你会怕。”
class=body“我也是。”
class=body他们的手拉在一起，在太阳的疯狂舞蹈中渐渐失去了意识和呼吸。
h3class=seTitleid=sigil_toc_id_39时间开始后约170亿年，我们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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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body苏醒的过程很长，程心的意识是一点一点渐渐恢复的，当她的记忆和视力恢复后，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神经元计算机启动成功了。
舱内被柔和的光照亮，各种设备发出的嗡嗡声清晰可闻，空气中有一种温暖的感觉，穿梭机复活了。
class=body但程心很快发现，舱内光源的位置与原来有明显的不同，可能是专为低光速设计的备用照明设备。
空中也没有信息窗口，可能低光速已经不能驱动这样的全息显示。
神经元计算机的人机界面就是那个平面显示器，现在，上面显示着彩色的图形界面，很像公元世纪的样子。
class=body关一帆正浮在显示屏前，用没戴手套的手指点击屏幕操作着。
发现程心醒来了，他对她笑了笑，做了一个OK的手势，递给她一瓶水。
class=body“十六天了。”
他看着程心说。
class=body程心接过水瓶时发现自已也没戴手套，那水瓶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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