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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把牙膏挤好。
手机铃声响了。
走到电脑桌那边拿起手机。
显示语音通话来电名称：郁雾清。
顿了顿。
接通。
“喂，能听到么？”
“可以。”
“是在洗漱吗，刚刚看你直播，刚刚下播。”
“嗯，我要刷牙了。”
“好。”
把手机放在旁边的防水台上，宋序声拿着水杯接好水，刷牙。
郁雾清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想跟宋序声说话。
“你刷牙就行，不用搭理我，感觉直播很费嗓子，你平时多注意，我这有养嗓子的茶，含中药材的，但是不难喝，再去海市的时候给你带过去。”
“算了，还是我给你寄过去，京市到海市特快应该一天就能到了吧。”
“没熬夜吧，凌晨直播的好像很多，你应该不会熬夜。”
“今天看了天气预报，好像年前会下雪，不知道能不能和你一起看……”
夜晚总是一个好的时间，尤其是深夜，那些藏在心里的小秘密，总在这时候露出小尾巴，给人看见的机会。
更何况，已经不算是秘密的秘密。
宋序声听着对方有些繁琐的话，没有反感的情绪，反而觉得有点……小可爱。
像是一个话痨的小老头。
虽然这个声音一点都不老就是了。
牙刷完了，把牙刷牙膏和牙杯放回去摆好。
宋序声：“郁雾清。”
郁雾清：“我在。”
宋序声：“我刷完牙，要洗脸了。”
郁雾清：“好。”
短短几句话，好似在两人的心底品味出了不同的感觉，总觉得，好像更亲近了。
郁雾清已经躺在了床上，夜灯也关上了，仅仅透过那微弱光亮
，呼吸声和水声交错，这个夜，都变得安静了许多，声音被无限放大，心却神奇的感到宁静。
水声渐渐消失了。
郁雾清：“洗漱好了吗？”
“嗯。”
听着走动的声音，好似还有关灯的声音，衣角摩擦的声音。
郁雾清想，对方现在应当是洗漱好了，顺手关了洗漱间的灯，或许还把卧室的灯也关上了，有没有小夜灯呢，那条狗——路奇，会不会也睡在他的房间里，现在他在做什么？
躺下了么？还是要看会儿书再睡，和他一起在书店买的书也许有几本已经在书架上被好好的分类摆放好，但他的书桌上应当是有一本书的，也许床头柜上也有……
思绪纷杂。
郁雾清之前从没想象过这样一副光景，只是听着一点点微弱的属于那个人的声音，就联想到了很多很多关于他可能在做的事情，并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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