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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知道，大秦对于嬴政来说有多么重要。
他不信嬴政不知他临终之言，“寇至咸阳，麋鹿游于朝”
。
这是他的判断，又何尝不是诅咒？如此，陛下竟还要用他吗？
嬴政不曾理会李斯的惊诧，他也没有为他们解答疑惑的义务。
“蒙恬，阴兵仍交由你统领。”
大秦的将士，死后愿意继续忠于大秦的，自然可以得到优待。
“至于蒙毅……”
“陛下，请允许臣继续随侍陛下。”
蒙毅隐约看出了嬴政此时的情绪不对。
他对嬴政是真的忠心，因此也不敢去问更多关于大秦，关于长公子的事。
除了他们四个，陛下的子嗣没有一个出现在这里。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却懂得这对于陛下来说一定是一个极其敏感的话题。
只是，很多事情不是不提就可以过去的。
不说别的，单就长公子的死，陛下就完全可以追究他兄长的责任。
他不能放任事情这么发展下去。
只要陛下还愿意让他跟在身边，一切，或许还有慢慢弥补的机会。
嬴政沉默，到底没有拒绝。
至于瘫倒在地的赵高，没有任何人提起对他的安排。
但是，他们都知道，若赵高不想死，他自然会抓住机会努力表现自己。
而若陛下想要让赵高死——哦，不对，他们都已经死过一次了。
若陛下想让赵高消失，那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
※※※
蜀中，灌口。
东华从闭目调息中醒来，感受着体内十不存一的灵气，忍不住揉了揉额角。
破开空间和窥探未来实在是耗费了他太多力量，加上连续损失的精血，再不好好养伤，就要有损根基了。
紫府东华宫固然灵气充沛，但他除了养伤还需要时间。
他不能在紫府一闭关就是数百年。
毕竟，纵使紫府不似天庭那样与人间是一日比一年的时间流速，但紫府的数百年，也足够人间沧海化为桑田。
更何况，他缺什么也不缺天材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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