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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正对上秦玉之漆黑如墨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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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眸乍看没什么情绪，可秦宁之还是捕捉到了秦玉之眼中一闪而逝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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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了扯唇角，毫不在意地将视线移开，扫过缩在秦玉之身后怯怯望着她的秦秀之，心中微痛，不过终究没说什么，而是低头将视线落到她面前的文哥儿身上，点了点头道：“是要回清宁院，文哥儿是要在这儿跟青瑶一起等母亲，还是跟你二姐姐去看锦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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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之为人风雅，屋子里养了一缸睡莲，里头有几只红色的锦鲤，文哥儿很喜欢，时常会去秦玉之的院子里看看它们长大了没有，还央着方氏买过两只，不过没养几个月就死了，此后文哥儿便往玉漱阁跑得更勤了，美其名曰：交流养花之道，几乎每天早上都要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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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行的是读书人的风雅之事，方氏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每每看到文哥儿屁颠颠往大房跑的德行都要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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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一次文哥儿却有些别别扭扭地开口：“我，我还得回去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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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跟你一起回去。
文哥儿又默默在心里接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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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宁之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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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哥儿已经磨磨蹭蹭地走到了她面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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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宁之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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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姐姐牵着你？”
秦宁之将手伸到文哥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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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不似寻常女儿家的柔软细腻，因为练武的缘故，手上的皮肤有些糙，手掌上更结了一层薄薄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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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哥儿本来以为自己会嫌弃，可他心里竟然升起一丝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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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四姐姐可以不用读书，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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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他又有些落寞，一巴掌拍掉秦宁之的手，“我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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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宁之失笑地摇头，真是个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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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跟她闹脾气，她是能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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