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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渊逐渐接近那道幽蓝的光芒，心神却越来越凝重。
随着距离的缩短，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威压笼罩全身，仿佛无数重山压在肩上，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这便是第二层试炼的核心力量？”
苏渊低声自语，灵力运转至极致，试图对抗这无形的压力。
然而，这股力量并不仅仅作用于身体，更深层次地渗透到他的灵魂深处，仿佛要剥离他的存在，让他彻底融入这片深渊之中。
就在他靠近到百丈距离时，蓝色光芒骤然一颤，一道模糊的人影从光芒中缓缓浮现。
那人影虽无具体面容，但全身散发着一股古老而浩瀚的气息，仿佛亘古长存，超越了时间与空间的限制。
“踏入深渊者，报上名来。”
人影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四周，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苏渊微微拱手，沉声说道：“晚辈苏渊，闯塔至此，求证大道。”
人影沉默片刻，声音忽然变得冰冷：“苏渊？你可知，欲求大道者，需付出何等代价？”
苏渊目光坚定：“既踏上这条路，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无论代价如何，晚辈皆愿承担。”
“很好。”
人影的声音中透出一丝诡异的笑意，“那便接受深渊之核的试炼吧！”
话音未落，苏渊只觉眼前一花，整个人瞬间被拉入一片幽深的空间之中。
这里没有天空，没有大地，只有无尽的幽蓝光海笼罩在四周，仿佛一切都已虚无。
深渊的幻象
在这片幽蓝的空间中，无数模糊的身影开始浮现。
他们或悲鸣、或嘶吼，眼中充满了绝望与痛苦，仿佛都是被深渊吞噬的亡魂。
“苏渊，你可还记得他们？”
那模糊的人影再度出现，指着那些亡魂说道，“他们是你的敌人，也是你无意中牵连的无辜者。
你的一路崛起，是否曾回头看看，你所踏过的，是多少鲜血与生命？”
苏渊目光一凝，那些亡魂的面容逐渐变得清晰。
他看到其中有自己曾在试炼中击败的对手，有为了争夺资源而杀死的仇敌，甚至还有一些无辜之人，他们的死或许只是因为与自己目标重叠而被卷入了厮杀。
“你走的每一步，都在加重因果的枷锁。”
人影冷笑着说道，“深渊，不只是试炼，也是审判。
你可有悔意？”
苏渊心中隐隐作痛，但他很快压下那些复杂的情绪，冷静地说道：“修行之路，本就是与天争，与人斗。
因果之债，我不会否认，也不会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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