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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喘口气，便看到有一只30cm左右长，身上有两道暗纹，看起来已经开了灵智的怪物，正准备从背后偷袭费力朝自己走来却又被虫群围困的黄络。
用力扣动扳机，经过异端管理局改造过的左轮手枪，压缩了射程和子弹瞬发时间，子弹速度直逼音速。
但相应手枪的子弹容量也被缩减到只有五发，手枪弹匣在对付輑鳄时已经告急。
这一发，是最后一发子弹。
险些栽倒在地，晕倒前的最后一秒，看见子弹擦过怪物的身体，并没有将其击杀。
“（我不是一个合格儿子，不是一个合格哥哥）对不起......”
意识弥留间，自己好像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好累啊......“哥！”
自己怎么还听到那个傻子的声音了，他一定很讨厌这个一个一事无成的废物哥哥吧，这......是错觉吧。
“小络！
你！
你哥......”
“啊！
哥......哥，哥，哥你醒醒啊。
我们不吵了好不好，我们回家好不好？”
“你个混蛋！
骗子！
明明说好要一辈子保护我的......骗子......”
钟宏没说完的话最终堵在嗓子里，怎么都发不出声，嗓子有些发涩。
面前不过15岁左右曾经在鹰队预备队少年班中成绩名列前茅，众星捧月的天才少年此刻正扑在一个大了他4岁另一位少年身上哭的泣不成声。
黄络双手颤抖着试图捂住躺在冰冷船板上的另一位少年伤口，却发现怎么都止不住血。
那人身上的伤口实在太多太多了，半臂长的抓伤密密麻麻，被贯穿身体的枪伤足足7道，许是先前与另一只队伍枪战混战时所受的伤？
不清楚，但黄络至少清楚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一道枪伤，战斗时，他总站在自己身边，而自己好像忽略了耳边那微弱的闷哼声，和这个傻子越发苍白的脸色。
“小络，我......对不起......”
钟宏已经上了些许年龄，开始有些泛黄的瞳孔黯淡下来，在外面怼天怼地谁也不服的男人因为愧疚弯下来。
因为两艘小船间已经拉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所以奋力划桨返回原地靠近黄家两兄弟所在的这艘船也需要一些时间。
这段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这段时间不长，钟宏自己划了不过7秒；这段时间太长，长到是黄易美好未来和无限前途。
祭司杖暖黄色的光芒笼罩了黄易所在的小船，还停留在小船上的怪虫被光芒灼烧得冒出阵阵黑烟，虫群哄逃而散逃入湖水中，半盏茶的功夫便清出一个中空区。
“叔，你没必要道歉，这不是你的错。
我早就知道的，我哥他......早就到极限了。”
“輑鳄的咬伤太严重，没有及时得到良好的处理，伤口感染，哪怕没有刚才......哥哥他也渡不过这条湖。
我只是，舍不得。”
“该道歉的，该向哥哥他道歉的......从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人。”
那道光来的太晚了，晚到黄易因为伤口感染而发热的身体都已经开始退温，那道光来的很及时，及时到他所保护的笨蛋弟弟安全的站在了光下......但又或许，黄络一直站在光下。
..................
副录：
两个笨蛋，一个站在光下的笨蛋将光明前途留在3年前，另一个笨蛋将最后一发子弹留给了自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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