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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动感从裤包传来，右手摸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人：长期饭票（钱哆哆）。
接通电话。
钱哆哆：“渝哥，你有没有看新闻？！”
戚渝：“什么新闻？”
钱哆哆：“我丢，渝哥你声音这么哑，又感冒了？你现在是不是在你家楼下的那家老药店买药？”
戚渝：“咳咳，你怎么知道？”
钱哆哆：“你要是在家睡觉根本不可能接我电话，接了也会破口大骂说我打扰你睡觉。
不说这些了，你现在赶紧回家！”
戚渝：“等会儿，我还要拿药。”
钱哆哆：“药哪有命重要？你知不知道，新闻已经爆出那个连环杀人犯常活动区域就在你那个老小区！”
钱哆哆：“你赶紧回家，我让保镖去给你送药。
渝哥你要是不介意，我就让保镖接你到我家住，我家很安全的，我让家庭医生给你治病。”
戚渝：“谢谢，但是男男授受不亲，我挺介意的。”
挂断电话，戚渝因疼痛轻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这钱胖子简直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因为自己无意之举意外帮钱哆哆解决他被校园霸凌的问题，这傻胖子就单方面认定自己跟他是好兄弟，还承包了自己高中三年伙食费，上大学后这傻胖子也屁颠屁颠跟着自己。
人情难还，而且自己可不是什么好人，跟自己交好的人都会倒大霉，所以对于傻胖子的好意多是拒绝。
自己一个烂人，少的可怜的良心说，不要拖傻胖子入泥沼。
“你在跟谁聊天呢？”
“你是不是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
刺耳沙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心脏似被人攥紧，停跳一瞬，明明发着高烧却觉得后背凉意瘆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血液仿佛凝固一般，身体僵硬无法动弹。
缓了好几秒，卡顿转头，一张放大的面色惨白的脸怼到自己眼前。
从面貌来看，是自己熟悉的李叔，可看得自己浑身发毛？
皮肤森白，眼下青乌，整张脸毫无血色。
近距离接触，一股浓烈的尸臭味扑鼻而来。
“李叔，你忘了，我感冒鼻子堵塞。
你说什么奇怪的味道，是发生了什么吗？”
“啊，没事。
我老了眼睛也不好，先前不小心将药水打翻，有点臭怕熏着你。”
男人眼睛诡异地转了360度，放大失焦的瞳孔中一条淡粉色带着红丝的肉虫蠕动：“小渝啊，你有没有发现我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不一样，很不一样。”
“嗬......哪里，不一样？”
面前的人脸上出现一丝茫然，类似人类6岁左右的稚童遇到新奇事物脸上流露出的天真对未知的好奇。
“李叔”
笑容似要咧到耳后根，嘴里散发出令人作呕腐烂的尸臭味。
尖锐的牙齿上还挂着血红的肉丝，衣服领口处鼓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行。
“李叔，你......是得老年痴呆了吗？药，你拿错了，我头疼，那盒胶囊是治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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