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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东西？”
女人又惊又气的问道。
“这问题问的，20年前的老梗，怎么回答都是骂自己。”
殷石笑着说道：“不过你还能看见我，也说明妖鬼一家亲了。”
“你是鬼？”
女人不敢置信，是鬼刚才还有实体？
“我是野鬼他大爷，专门抓鬼的。”
殷石扭了扭脖子，活动下筋骨，自言自语道：“头一次被漂亮女人这么纠缠，缠得我这个累。”
然后对女人说道：“你就庆幸我不是抓妖的吧，不然现在被分尸的就是你了！
仗着自己在深山里，就动不动打打杀杀的，多积福报吧，免得害了得来不易的道行！”
听他这好心没好话的说法，女人已经不再故作冷血杀手，噘着嘴小声咕哝道：“我从来都没杀过人，刚才也是吓唬吓唬你的，想让你把小参给我。”
“你要山参干吗？吃了增强道行啊？”
想来今天也是殷石第一次见到妖，对这个种族毕竟完全不了解，只能凭传说故事中猜测。
“胡说什么呢？”
女人连忙反驳，又面有不忍地说道：“那是个刚成精的孩子，你把它抓了它都够害怕的了，现在这么一说，都把它吓哭了！”
“哭？”
殷石没感觉到乾坤袋有半点震动，忽然想起一个词来——妖言惑众。
“忽悠，接着忽悠。”
都说东北人是大忽悠，连东北地界的妖精也是如此。
“我忽悠你干嘛？”
女人急了，俊俏的脸一红，水汪汪的眼睛里写满了真诚，“我们之间说妖语，你们当然既听不懂也听不到。”
美女如此真诚，若是常人想必也就信了。
可殷石是谁啊，生前身边没几个好人，易老师算一个，死后身边没几个好鬼，十三少算一个。
导致他心肠像石头一样硬，根本不为之所动，于是带着一脸玩味地笑，说道：“别逗我了，那么容易就成精的？”
“容易？”
女人眼睛大大一睁，示意对这句话的不满，说道：“我经历了两千年岁月，化成这人形也不过才20几年的光景，你抓住的那个小参，经历了一千年，才刚有了灵性，这能称为容易？”
这么听起来确实不容易，而且那山参真的有一千年了啊，红花花的等身钞票啊……
“对了，话说你是个什么妖？”
殷石想起最开始的骇然，但她那时没回答自己。
“树妖。”
女人这次总算回答了，并自报名讳：“你可以叫我柳依。”
“杨柳依依，还挺好听的。”
殷石料想她应该是棵柳树成精，这名字还算有点学问。
“是第一的一，因为我是第一棵成精的柳树。”
柳一难掩少许的骄傲神色。
“咳咳……”
殷石被呛到干咳，忍不住吐槽道：“你咋不叫柳大呢，柳树当中你最大！”
“柳大、柳二……柳一、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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