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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国公府后,两人径直走向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正坐在堂前喝茶,见二人前来微微一愣。
老夫人赶紧起身准备向欧阳天青行礼,欧阳天青赶紧上前阻拦,一撩衣袍跪下了,吓得老夫人和一干人等也赶紧要跪下,欧阳天青止住老夫人恭敬说道:“老夫人,我今日前来,是想求娶囡囡,望老夫人允准。”
老夫人看了看苏子衿,眉头微皱。
苏子衿心里一紧,刚要开口,老夫人却缓缓说道:“这门亲事,老婆子我本不应反对,只是国公府如今已不如从前,怕是对于殿下来说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欧阳天青急忙说道:“老夫人请放心!
我今日既然亲自登门求娶,那所选之人必定是囡囡无疑,绝非贪图国公府的势力援助。
而且想当年我在军营之时,还承蒙璟国公照顾过一二,对他老人家的关照之情一直铭记于心。
因此,您所担忧之事纯属多余,根本无需挂怀。”
此时,只见老夫人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凝视着远方,轻声细语地道出心中顾虑:“唉……我们家这囡囡啊,实在是不懂事得很呢。
对于宫廷里那一套繁文缛节、明争暗斗,她全然不知晓。
这孩子虽说脑筋不怎么灵光,但心地却是极为善良。
然而在那深似海的皇宫内院之中,善良恰恰是最无用之物,甚至可能成为致命弱点。
如今有您疼爱着她,倒也算是给了她一份保障。
可是日后倘若您的宠爱不再,以她这般单纯的心性,恐怕只会在那尔虞我诈之地悄然无息地命丧黄泉呐!
届时,我这璟国公府上就只剩我这么个孤苦伶仃的老婆子,即便想要替她伸张正义,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说着说着,老夫人不禁潸然泪下,那饱经沧桑的面容更显凄楚。
欧阳天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轻声回应道:“老夫人,您实在是多虑啦!
我既然真心喜爱着囡囡,那自然就会毫无保留地包容她的一切。
至于那些所谓的规矩嘛,如果囡囡有兴趣去学习,那就学好;可要是她不愿意,不学也罢,又有何妨呢?毕竟以我的身份地位,早已注定了囡囡日后无论怎样都能够随心所欲、肆意妄为。
而且说到宠爱这件事情啊,也许未来充满变数,连我自己都难以预测将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但此时此刻,我敢非常肯定地说,对于囡囡,我是非她莫属,绝对不会改变心意的!
更何况,就算没有我的呵护与保护,凭借囡囡自身的能力和聪慧,她也完全能够过得逍遥自在、轻松惬意呢。
倒是我呀,反而更应该担忧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囡囡对我的情意渐渐消逝,最终离我远去咯!”
老夫人听完这番话后,原本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一些,目光投向欧阳天青时,其中蕴含的严厉之色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慈爱之意。
苏子衿红着脸也跪下了:“祖母,孙女儿虽不懂许多规矩,但孙女儿愿意用心去学,定不会给殿下丢脸。”
老夫人叹了口气,拉起苏子衿的手:“囡囡呀,你若进了宫,往后的路可不容易走,诸多算计阴谋都会冲着你来,你可受得住?”
苏子衿咬了咬牙:“孙女儿不怕,只要有殿下相伴,孙女儿愿勇敢面对一切。”
欧阳天青上前,握住苏子衿另一只手:“老夫人,我定会护囡囡周全,不让她受到丝毫伤害。”
老夫人沉思片刻,终于展颜笑道:“罢了罢了,既然你们俩心意如此坚定,老婆子我便应允了这门亲事。”
苏子衿和欧阳天青相视一笑,满心欢喜。
“多谢老夫人成全,我一定会好好的对囡囡就像对待自己的生命一样,爱护她,保护她,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欧阳天青对着就老夫人磕了三个头,郑重的向老夫人承诺。
“太子殿下请起,老身希望你不要忘记了你今日对于老身和囡囡的承诺就好,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爱囡囡了,希望你能把她完整的送回我璟国公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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