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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苏长夜这下有了反应，他捡来铁棍，用没有倒刺的那一端拨开修道服，棍身丈量了一下女童的脑袋，又触碰了一下博格夫人脖子处的心脏，从棍子另一端的触感来看，博格夫人的要害死穴都粘连着柔软的尸块，女童的手臂、双腿、内脏都成了博格夫人的肉盾。
弄清了女童支离破碎的现状，苏长夜道：“我问你，昨晚来我房间的是不是你。”
女童乖巧道：“是我，是这个坏女人命令我的，我没有想要伤害你，你插我脑袋上的水果刀，还是我送你的呢。”
苏长夜礼貌道谢，接着道：“我记得那个时候你有手有脚。”
不然是在用什么拍皮球啊。
“我们雾化之后，皮肤就黏黏的，只要没有粉碎，就可以拼接回去。
她命令我做事的时候，就会把我重新拼好。
不过有的人死太久，忘了自己长什么样子，碎掉之后就会去抢别人的肢体，再弱智一点的，连野兽的肢体都拿来用。”
苏长夜想起肢体缠绕的迷雾神像，还有镇子上遇见的伪装成塔莉有很多手臂的怪物。
“你叫什么名字。”
“珊妮（sunny）。”
“……”
苏长夜怜爱地摸了摸女童的小脑袋：“听起来，你妈妈不太喜欢你。”
“没关系，我也不爱她。
我每天晚上要摸到床头的刀才睡得着觉，你愿意救我，就是给我第二条命，你愿意爱我的话，我也会爱你。”
“珊妮，我可以救你，但是你必须听话。”
珊妮疯狂上下晃动小脑袋，想起苏长夜看不见，又甜甜地应是。
苏长夜眼睛不方便，有珊妮的语音指挥还是效率低下。
“苏，你把我左右手安反了。”
珊妮可怜兮兮地道。
苏长夜向缩在角落的温蒂招手：“你来。”
在珊妮不信任的目光中，温蒂捡起残肢，很快就拼整齐了。
珊妮挥了挥手脚，不可思议道：“你不害怕吗？”
温蒂歪了歪脑袋，大眼睛充满好奇：“洋娃娃，坏了，可怜，修好，漂亮，我喜欢！”
珊妮：“……”
原来是个傻的。
“你不怕我反悔吗，万一我骗了你，你要怎么办。”
苏长夜蹲下、身子，双手搭上珊妮的肩膀，“平视”
小女孩的眼睛。
“你可以试试看。”
珊妮看向苏长夜身后，那里还躺着半死不活的博格夫人，再看向眉眼温柔，笑容和善的少年，不由打了个冷颤。
任务倒计时只剩下36h，换算成副本里的时间，应该是十一点整。
苏长夜扛起博格夫人，袖子被温蒂拽在手中，左手牵起珊妮。
“走吧。”
“让我们来为迷雾神的信徒们敲响最后的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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