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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衍之前毕竟看过了，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因此现在还算淡定，他叹了口气，拍拍戴维森的肩：“当时除了长官，也就你跟他打过，所以想问问你当时有没有感觉出来什么不对劲儿的。”
“不对劲儿的……”
戴维森沉吟少许，他道，“还真没什么，除了不见它说话，打起来也是一板一眼点之外，唯一一点就是他当时的目标……其实一直是你。”
“我？”
绪衍疑惑着指了指自己。
戴维森道：“这两个都是冲着你来的，当时我拦着那个人皮机器人，他多次虚晃一枪，明明看着是要攻击我，其实真正的目标还是你，不然你觉得你为什么突然被他打了一下子？不过该给你道个歉，是我没防住他。”
绪衍连忙道：“你可别，这事儿都过去了，我现在也还好好的，再说了他那么鸡贼，你这也是防不胜防嘛。”
说完他晃晃头，“跑题了大哥。”
“啊……抱歉，刚刚说到哪了……哦对，他的目标是你，你想想你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绪衍愣了：“我能得罪谁？除了蓝恕还能有谁？我整天足不出国的，除了莱文帝国的人我也没跟别人打交道啊，总不能是咱们自己人搞出来背刺咱们的吧？”
“这个不会，莱文帝国对改造人是零容忍。”
“那还能有谁……”
绪衍开始在脑中搜索黑名单。
戴维森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道：“不会是你当时在大会上的无差别攻击……惹上仇家了吧？”
“不可能吧，这群人这么小心眼儿吗？再说了，是他们挑衅在先，我能不骂他们吗？一个个惯的什么臭毛病……”
绪衍现在是提起大会那一茬就来气。
“行行行，没有没有，那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啊，爱莫能助。”
戴维森摆手。
“别爱莫能助啊，这事儿不小，你别想自己偷摸凉快去。”
绪衍说着站起身，指着戴维森嘱咐了几句才离开。
他转身回到他跟微生寂的办公室，发现微生寂此刻仰躺在悬浮办公椅里睡的正香。
微生寂头向后仰，领子上的领带松了松，扣子也解了一颗，露出喉结和锁骨，很漂亮，看的绪衍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喉结上下滑动。
他走向一旁，取出一块儿毯子，抖开后轻手轻脚盖在微生寂身上，他又轻轻抬起微生寂的头，在他脖颈处点了个颈枕，让他能睡得舒服点。
却不想这时，微生寂轻轻哼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抱歉长官，打扰到您了……”
绪衍道，声音有些许无措。
微生寂只是轻笑着摇头，拢了拢身上的毯子，继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座椅里，道：“这就回来了？”
“嗯，报告已经出来了。”
绪衍拉过自己的座椅，坐到微生寂身边，给他递了杯热茶。
微生寂接过来呷了一口，道：“如何？”
“这……”
绪衍支支吾吾的，他也没在组织语言，在想怎么说能让微生寂接受这个现实。
微生寂放下杯子后了，仰头靠在座椅里，道：“有什么说什么，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嗯……就是，那个人皮机器人……是改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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