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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房间，去了二楼的露台，翻翻一旁的电子日历，正巧今天柳靖洲值夜班。
“喂，靖洲。”
“微生？怎么还没睡？”
在这个时间接到微生寂的电话，柳靖洲属实有些惊讶，“怎么，又睡不着了？”
“我没事，是绪衍。”
柳靖洲一愣：“他怎么了？”
微生寂问道：“你确定当时绪衍的检查结果没有问题？”
“当然没问题！
那可是今年才刚换的机子，新的很，功能也比之前那台优化了不少。
我告诉你啊，你的行为很危险，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医术。”
柳靖洲在那头指着微生寂控诉。
“说正经的，绪衍经常走神，之前就发现他有这个问题，现在……他似乎开始产生幻觉了。”
微生寂压低声音道。
“幻觉……嘶……这个确实麻烦，这个问题形成的原因很多，而且定义界限不明确，在脑电波和脑神经都没有被人为干扰改造的情况下，他就只能是在自我催眠中逐渐产生的，但……谁能让他自我催眠呢？”
柳靖洲有些费解。
“他有没有接触什么特殊的人？”
“他最近不是在基地就是家里……”
微生寂敛眸，脑中回忆着基地打卡记录上绪衍的行程，最后下了个结论，“没有。”
“别想最近了，你就说他这个情况什么时候开始变严重的。”
柳靖洲提醒道，“就是突然开始的恶化之前，有没有见过谁或者遇到过什么事？”
微生寂思索片刻，眼神突然就凛冽起来，他抬眸看着柳靖洲：“我养伤期间……凯茵来过。”
柳靖洲随之一愣。
微生寂继续道：“她的助理，接触过绪衍。”
柳靖洲捏捏眉心：“微生，你这个猜测有点太大胆了。
凯茵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按理说她应该不会直接对你身边的人动手，这太容易被你发现了……”
微生寂捏着沙发扶手的手指倏地收紧：“不管是不是，我都要让她给我个交代。”
说话间，他的眸光已然变得狠戾，那种眼神是柳靖洲也没见过的阴鸷。
柳靖洲小声提醒道：“就算如此，微生，现在还不是时候。”
微生寂冷冷扯唇，站起身：“时候？他动了我的人，我出手弄她还要挑日子？”
说完，他道了声“回见”
便切断了通讯。
他打开房门，脚步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一点动静，不会惊扰到绪衍。
他走到床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绪衍的眉眼，但触手间竟是一片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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