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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呼啸着穿过云层，在高高的天空中时而冲破棉花糖一样的云，由北向南飞去，目的地是滇省k市。
楚宁收回投向窗外的目光，转向邻座的宁绯月道：“妈，我以后学美术类专业吧！”
“嗯？好啊，你想学什么都可以。”
得到母亲的同意，楚宁笑得更开心了：“那等回去了，就找个合适的老师吧！”
以前她还想着学医，后来得知母亲的身体是灵根被废所致，并非身患什么疾病，即便她将西医、中医学得再好也无法治愈，如今便歇了这份心思。
宁绯月含笑点头，心知这是为了打幌子。
在b市的这一个多月，她曾多次见女儿摆弄笔墨，想来书画这些女儿应该都会了，如今只是定了要以此为大学报考的专业而已。
至于女儿怎么会的这些……虽然楚宁从未解释过，但宁绯月暗自猜测，估摸着是女儿那个神秘的师傅教的吧！
不得不说，这位母亲的脑补，实在给楚宁省了很多工夫。
时隔一月多，楚宁母女终于返家，她们提前打电话给雇佣的阿姨，让她到家里打扫卫生，这使得她们没能第一个进家门，自然无法发现有人闯入，并将她们家地毯式地搜索了一遍。
没两天，学校开学了。
宁绯月就如之前和女儿商量好的，到学校找了在校的美术老师为楚宁辅导专业课，正式打算报考艺术生了。
楚宁的班主任万分不能理解，特地请了宁绯月来，准备苦口婆心好好劝说一番。
“楚宁妈妈，作为班主任，我希望您能再好好考虑一下，楚宁的成绩很好很稳定，扎实准备一年，明年高考时上本科线完全没问题，何必去当艺术生呢？”
“楚宁妈妈，您应该多方了解一下艺术生的前景，只有少数比较光明，大多都将面临就业困难的局面，说个很现实的话，现在这社会，真的不需要那么多艺术生。”
宁绯月坐在那里含笑听着，面上丝毫没有不耐烦，反而目光很柔和，她听得出，这是位负责任的老师，要不是关心学生，也说不出这些话来。
“楚宁妈妈，总之，您再好好想想，咱们做父母老师的，不就希望孩子将来有出息，能够通过学习找到份工作，有碗饭吃么，以楚宁的情况，还有很多更好的选择啊，艺术生……作为班主任，我真的不赞成。”
“老师费心了，作为母亲，我更看重女儿的兴趣，这世上并非只有读书一条出路。
老师，您是个很负责任的老师，我希望在宁宁选择了艺术生之后，您还能继续多多照顾她。”
“这……”
班主任一脸“你怎么不听劝”
的无奈表情，但见人家铁了心要当艺术生，她也不可能强按着不答应，最终只得放弃了，“您放心，班里的每个学生我都会操心的。”
宁绯月一身轻松地出了办公室，对背后几个老师投来的惋惜目光毫无所觉，只是，她这边顺利了，楚宁那边却有点小麻烦。
学校配给的画室里，笔墨纸砚齐全的书桌上摊着一副早春报晓图，寥寥几笔以写意笔法画了粉红的桃花、临枝的小鸟，画风清新活泼，很是讨喜。
楚宁默默站在一旁，任由一位鬓间染白的老教师扶着眼镜打量她刚刚画好的这副画作。
她不确定这位老师的水平如何，不过，她自个儿的水平倒是知道，以凌云仙尊的眼光看，她的画是极差的，徒有匠气，而无丝毫灵性。
“笔法熟练，构图严谨，画意清新……”
老教师语声一顿，有些复杂地转头看向楚宁，长叹道，“你还是另外找个老师吧！”
“为什么，老师？”
楚宁很意外。
“你这样的画，”
老教师一指桌上的画，“这种水平我已经教不了你什么了，为了不耽误你，你还是让你父母给你另请名师吧。”
楚宁一默，就她这种在凌云仙尊眼中不堪入目的画技，居然会达到教无可教的地步？简直是……她很有种撞大运的晕头转向感。
“宁宁，怎么样？老师肯带你吗？”
宁绯月出现在门口，打断了画室中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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