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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清景抓紧点头：“说、说完了。”
“好的，”
楚江烟点点头，语气温和又平静，“我去给姜芙拿药了，再见。”
说完，她丝毫没有犹豫，转身就要离开。
吴清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示弱换来了这样的结果，下意识伸手拉住了她：
“等等，你不能走！”
被他这么一拉，楚江烟再次回头，但表情还是那副平静的样子。
或者说自从吴清景认识楚江烟之后，她似乎一直都是这样，从来都没有生气或者不爽的时候，不急不躁的开口：
“抱歉，姜芙还在等着，我要走了。”
她是真的在给他道歉，一句话说完之后，脸上竟然露出了一抹略带歉意的微笑。
但就是这抹笑容，却让吴清景实打实愣在了原地。
决定卖惨的那一刻，他就思考过可能会出现的后果：
无论原谅他也好，对他冷嘲热讽也罢，只要他还会对她造成影响，也就有余地。
但此时此刻，看着她的微笑，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
楚江烟看似比任何人都温和，但也比任何人都冷漠。
她的温和是一种风度。
就像如今，明明是在笑着，但这种笑容并不是对他所展露，而只是出于礼貌。
其实在她的心里，早已经有了严苛的分界线。
分界线以外的人，永远都是无关紧要的路人而已。
不是仇人，不是敌人，只是路人。
这就是楚江烟能对他始终礼貌的原因。
谁会对一个路人生气呢？谁又会去原谅一个路人呢？
而他，就是其中一个最无关紧要的一员罢了。
就算他再怎么蹦跶，也不会引起楚江烟的一丝一毫起伏波澜。
意识到这一点，吴清景顿时如同被冷水浇头，下意识松开了她的手。
楚江烟果真没有任何惊讶，只是对他平静的点头示意，继而转身就走掉了。
看着楚江烟的背影，吴清景心如同浸入了冰水，又是愤怒又是挫败，最后却只能憋着火转过身往楼上走。
结果刚走了半层，赵子衿正好下楼。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刻，赵子衿发出了轻轻地“嗤”
的一声，让吴清景默默捏紧了拳头。
但他还是什么也没说，脸色阴沉地继续迈步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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