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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用不同的态度对付他们，结局毫无例外，他们都灰溜溜地离开了我的领土，不过我会给还算顺眼的家伙带走一些战利品。”
他轻轻甩了甩尾巴，显然是现在都还觉得那很有趣。
“不过，我最后遇到的人类，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离开。”
“哪怕他看起来快死了，哪怕他手里的刀连我的鳞片都砍不开，但他一步都不肯退让……我第一次倾听了人类的话语。”
“他说，如果我再不离开，这片土地就会完蛋了——这片土地被我的魔力逐渐影响，什么都不能生长，就连神赐的土地都救不了他们。”
“我才知道，原来我在人类的眼里，是代表灾祸的恶龙。”
“我一直觉得，我在庇护人类的光明神眼里，应该不是什么好龙。
但在光明神殿里，祂说，我没有罪孽，我也没有犯错，我只是存在。”
“祂有罪孽，而我没有，所以祂会选择更加艰难的道路。”
利维坦嘀咕了一句，“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是莫名其妙被人用仁慈的爱意兜了一头，你说祂是个仁慈的蠢货祂都照单全收……”
“我觉得祂很愚蠢，但我无法憎恨祂。”
缇娜轻轻点了点头：“嗯。”
“代入萨克达的话，我也可以理解。”
她摸了摸利维坦的脑袋，“那位神明对利维坦来说也很重要……”
“不过话说在前面，我是绝对不可能像你一样对着祂喊老爹的。”
利维坦面无表情地强调，“只是祂是我破壳以后第一眼看到的存在，是我一同经历过那个时代，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遗民。”
“所以在我意识到，我只是存在都会给这个世界带来灾祸后，多少会让人觉得像是——‘同伴’。”
缇娜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我也不属于这个世界。”
“那不一样。”
利维坦飞快回答，他扫了缇娜一眼，“你就算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也一样特别。”
他挑了挑眉毛，“你最好意识到，你是个多奇怪又有点……的家伙。”
“换句话说，我并不是因为你不属于这个世界，才对你有亲近感的。”
缇娜错愕地眨了眨眼，她没想到这家伙变成龙形以后居然比平常坦率不少！
正打算接着这个话题再接再厉，利维坦已经飞快转移了话题：“你真的不打算冒充神明吗？错过这次可没机会了。”
“嗯……”
缇娜露出思索的神情。
“祂最后也是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想要对其他种族有所弥补的，但祂已经没有余力了。”
利维坦扫了她一眼，“所以，你一开始想让祂承认，其他种族同样享有人类一样的权利，或许正好是祂所期待的。”
“这说明某种意义上，我和神明还算是心有灵犀？”
缇娜笑起来，“不过，怎么说，对于信仰着光明神的信徒们来说，神明死去的结局也太悲怆了，我是一个朴素的喜欢大团圆结局的he爱好者，所以，就以我的喜好，稍稍更改一下故事的结局吧。”
她对利维坦招了招手，利维坦竖起了耳朵。
片刻之后，利维坦露出灿烂的笑容，他变回了平常的恶魔模样，兴高采烈地晃着身后的尾巴：“啊，这可真是个不错的挑战。”
他优雅地朝缇娜行了一礼，像个绅士那样对她伸出手，“那么，就让我们一起来撒一个欺骗世人的弥天大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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