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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尔惊讶地看过去：“你知道吗，诺曼？”
“是的！”
诺曼兴奋地挺起胸膛，这个小鬼的父亲是个古董商人，意外地能认识很多三教九流的家伙。
“之前有人来我家推销过，真是的，我家是收古董的，又不是杂货铺……不过他给了我们一点尝尝，我觉得也没有那么美味，虽然是比硬面包好吃多了。”
诺曼挠了挠头，想要给莱尔先生帮上忙的情绪作祟下，他努力调动自己的记忆，“不过我爸爸没有买这个，还把卖货的家伙赶走了……”
“嗯，我有点记不清了。”
莱尔若有所思：“赶走了？你父亲为什么会赶走他？”
“啊？”
诺曼傻乎乎地眨了眨眼，似乎没有想那么深入。
他当时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奇怪的食物上面，并没有太在意父亲和商人说了什么。
玛蒙不甘寂寞地插嘴：“肯定是因为不收食物呀！
他们家是古董商嘛！”
“但是，一般的生意人，是不会那么不留情面地把人赶走的吧？”
莱尔看着诺曼的眼睛，眼中一闪而过一丝紫意，压低声音说，“你再想想，他是因为什么，才被赶走的？你父亲当时有没有说什么？”
诺曼缓缓地眨了眨眼睛，他的思绪似乎跟着莱尔先生的声音回到了过去，他闭上眼睛思索：“爸爸他……”
“他似乎很生气。”
“那个卖货的家伙，神神秘秘的，穿着看不见外貌的黑斗篷。
不过有些古董来历不明，卖家不想被知道身份也是很常见的事情，爸爸应该不是为这种事生气的。”
莱尔轻声问：“他有说什么吗？措辞有什么奇怪的？你的父亲说了什么？”
“他很少开口，但是我记得爸爸他说，他说——”
模糊不清的记忆仿佛逐渐浮现了轮廓，“‘这群得寸进尺的家伙，只是稍微对他们和颜悦色一点，居然就想和我们做生意了！
如果让贵族们知道我居然和兽人做生意，谁还会买我家的古董！
’……啊！”
诺曼猛地睁开眼睛，激动地说，“我想起来了！
因为那个家伙是个兽人啊！
当时是在东方的群星山脉，那里一向是非人种族聚集的地方！”
“群星山脉。”
莱尔重复了一遍这个地名，他看向杂货店主，对方哈哈笑起来：“不用担心，我和只跟贵族做生意的古董商人不一样，光明神的庇护下，众生平等——当然，我们人类还是被神明偏爱的，哈哈！”
他自以为幽默地笑起来，朝莱尔挤了挤眼，“如果有机会能买到来自东方的货物，我会帮你问问的。”
群星山脉，联想到缇娜画的“五角星”
符号……
莱尔若有所思，难道她真的是在那里诞生的混血种吗？
以前的异族们并不怎么跨族通婚，当时他们还有各自的臭脾气，种族之间也经常互相看不惯。
但自从人类占据上风以来，异族们的生活空间被一次次压迫，反而促进了他们的通婚和血统混杂。
如果是出生在群星山脉的话，混杂了什么他觉察不出的血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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