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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
林劫嘶的一声醒过来，脑袋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阵痛更是不时刺激他的神经，让他痛苦不堪。
林劫渐渐恢复了意识，懵懂道：“我，没死？”
林劫不禁用手掐了掐自己脸颊，却猛地愣住了，震惊地看向自己左手。
原本应该被怪异吃掉的左臂居然完好无损地衔接在自己身体上。
林劫下意识动了动手指，没有任何问题，绝对没有断裂过的迹象。
可是，楼道里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不仅是左臂，很快林劫就发现自己根本完好无损，昨晚的一切仿佛就是一场梦，一场暴虐血腥至极的噩梦！
林劫蓦地看向墙上的时钟——六点整。
“糟糕，要迟到了！”
林劫呢喃一句。
作为一名光荣的早七晚八劳动者，还剩一个小时时间不赶快点的话这个月的全勤就没了。
于是昨晚的事情梦也罢，真实也罢，首先不能丢掉自己的饭碗。
林劫霍的站起身，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身后的屋门，仍是心有余悸。
要说昨晚的事情全是梦的话，那未免也太真实了，而且自己为什么会是在通向楼道的屋门后醒过来也无法解释。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结果——他的命运或许从今天开始就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林劫深吸一口气，收拾好心情，穿好衣服，稍微打理了一下，从箱子里取出一盒即将过期的劣质牛奶，拿着公文包飞速冲出了房间。
狭窄而空旷的楼道里响起清越的脚步声，在凌晨时期显得有些渗人。
但以往还有些害怕的场景，与昨晚的景象一对比，却是那么的微不足道，无法在林劫心底泛起丝毫波澜。
因为这栋楼十分老旧，所以显然也不可能配置电梯之类的，林劫得从十二楼一路沿着楼梯冲下去。
也因此，即使是在晟市这样的大都市，林劫在这里的租金也非常便宜，甚至便宜的有些不太正常。
林劫刚从楼道里冲出，就被耀眼的阳光刺激了下，不自觉地用手挡在额前。
“咳咳，小子，你的租金可是有两个月没交了，咱这租金虽然便宜，但该收还得收啊。”
这时，旁边毫无征兆的传来一声冷幽幽的声音。
平时林劫或许会被吓一跳，但现在他只是非常平淡地转过头去。
只见一个全身裹着黑色棉袄，只露出黑洞洞的眼睛和枯瘦双手的老叟幽幽地看着林劫，手爪扶着一根沾满黑油的烟枪刁在嘴里，不时剧烈的咳嗽两声。
哪怕此时旭日东升，老叟仿佛也掩藏在阴影当中，宛若鬼魂。
林劫讪讪一笑，低头哈腰道：“李老，在宽限我两天，等我拿到这个月工资，立即缴纳租金。”
李老嘎嘎笑了两声，阴森森说道：“好，两天后你要是没给租金，我也不为难你，只要和我孙女儿结婚就行。”
“一大把年纪了，还做剩女，尽让我这个老头儿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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