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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轮到我了。”
耳边一道轻快的声音响起，下一刻齐烊完全没有反应时间，就被男人给一拳击中了腹部。
呕，齐烊身体骤然躬起，一口鲜血呕出来。
他右手的刀往前，要去击开男人，但是对方的速度是齐烊根本看不清楚的。
齐烊的胳膊被男人给一把抓住，下一秒齐烊身体飞了出去，飞到半空，男人后面再起跳，却跳的比齐烊高度还要高。
齐烊飞在半空中，一点反击的余地都没有，就那么眼睁睁看着男人抬起脚，猛地往下一踹，踹中了齐烊的身体。
齐烊急速坠落。
噗通一声巨响，齐烊坠落到了河流中，浑身骨骼似乎在这前后两个重击中，断裂了大半。
嘴巴里都是鲜血，全身钝痛，不断往水里沉，河水湍急，齐烊呛了口水。
窒息感骤然袭来，有那么一刻，齐烊觉得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
可是求生的意志猛地升起来，他挣扎着中河里浮了起来，只是还没看清楚外面情况，他的身体又被人给一脚踹飞了。
这一次齐烊落在了树林里，身体砸断了树枝，急速坠落地面。
就是那么凑巧，落在了男人刚刚砸出来的深坑里。
齐烊嘴里不断呕出鲜血，有脚步声靠近，男人就站在深坑边缘，正在看着他，齐烊两手用力抓紧身下的碎石块，抓起一把，往男人身上砸，那些石头全都落了空。
男人忽然一个闪身，出现在了齐烊的身后，他一把掐住了齐烊的脖子。
齐烊被掐着脖子，整个身体从地上提了起来，齐烊痛苦到咳嗽，鲜血糊满了半张脸。
“喲。”
男人嘴里发出了一道声音，他凑近齐烊，视线上下左右打量。
“虽然你也不错，我不过我更加喜欢你那个同学，他那张脸可真漂亮，像个精致的人偶娃娃，我玩过很多人，但是没有一个像他那么够味，话说回来，你……和他睡过没有？”
齐烊眼底愕然一出，男人就知道答案了。
“没有吗？他应该很好睡。”
男人凑近齐烊，裂开嘴角，颇有点遗憾地说着。
齐烊无力垂落的手臂，当听到男人说着对程郁的慾望时，猛地抬起来，男人像是没察觉到年轻军校生都这个样子了还能反击。
他的脸被砸了一拳，齐烊手指上的鲜血抹了上去。
男人先是眸里迸裂出凶光，忽然哈哈哈大笑起来。
他舔过嘴角的鲜血，军校生鲜甜的鲜血：“不过你的血液味道不错，很新鲜。”
男人用力收紧手指，齐烊听到了自己脖子马上要断裂的声音。
自己会在这里死去？
不甘心，痛苦？
都有。
但是更为重要的一点，齐烊忽然觉得幸好是他，而不是程郁。
如果是程郁的话，遭遇不会这么简单，会被这个人给欺辱伤害。
想到这里齐烊笑了起来。
都快死了，却在笑。
这是封融很少遇见的情况。
很多时候，在他手里即将要面临死亡的小可怜们，无论最初有多么骄傲和张扬，快死的时候都会痛哭流涕，祈求他的原谅。
这个小可怜却过于不同了，不仅不求饶，反而还在笑。
似乎在庆幸着什么。
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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