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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后有些凉飕飕的,严家老婆子一步步的逼近我,但是我的耳根却听到了一阵嘶嘶的声音,这声音好熟悉!
蛇!
蛇吐信子的生意,但是我没有功夫管后面,因为郑老太恶毒的逼近了过来,双手像是要掐着我脖子一样举起来,这种感觉很像是做梦,突然,空中又劈下来一道惊雷,整个牛棚都为之大亮,我看到地上有一个粗长的影子,那影子正是一头粗壮的毒蛇趴在牛棚的顶梁上预做捕食,是针对我的,对蛇我内心又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恶。
我来不及多想,不管严家老婆子发生么疯,我先扑过去,把她扑倒,但是突然,我一下子像是扑空了一样,一头栽倒了地上,摔的我胳膊生疼,我有些傻眼,明明严家老婆子就在眼前,我怎么会扑空呢?
我回头一看,只见一头长蛇挂在房梁上,身子已经扑了出来,刚刚收回去,我后背发凉,刚刚如果我不扑下,估计我就被它缠上了。
这头蛇张着嘴,毒牙足足有两寸长,探出来的身体也足足有四尺,加上盘在房梁上的身子,足足有三米多,脖子都有成人的手臂那么粗,而且让人惊讶的是,它的鳞片居然是红色的,鲜红鲜红的,犹如滴血一般的红。
“嘶嘶”
红蛇朝着我探着身子,像是挑衅,也像是试探,我左右寻找郑老太,但是此刻那有她半点影子,我内心惊骇,这到底是怎么了?突然蛇猛然探下了脑袋,我猛然打滚,躲开了,这时候老牛站了起来,对着红蛇嚎叫,嘴里喘着粗气,用头去顶,蛇被顶的掉了下来,但是速度极快的就缠上了老牛。
我爬了起来看着五六百斤重的老牛被这条红蟒蛇缠住之后,居然就这么的跪下来,身体在地上打滚,老牛喘着气,像是体力不支的一样,但是我知道,老牛这么做是极为聪明的,它的重量压的蛇很快就松开了,然后快速的逃窜,因为他不跑即便是把老牛给缠死了,它也会被压死。
红蟒一脱身就朝着顶梁柱爬了上去,我看着他逃跑,急忙掏出寻龙尺,朝着它身上便打,但是寻龙尺并不是刀,打不死砍不死,只能任由它窜走,但是此刻的心算是放下了,但是下一刻,我又提心吊胆起来了,严家老婆子哪去了?
“谁在牛棚啊?咋啦?是不是牛犊子出生了?”
我听到有人喊话,又听到了凌乱的脚步声,回头看过去,把棚子里的马灯拎下来,走了出去,原来是严光夫妻两,我说:“是我,牛棚里有蛇,我给赶走了,但是小牛死了,之前我看到你家老太婆了。
不过不知道到哪去了,一转眼就不见了,赶紧去找吧。”
两人像是见鬼了一样看着我,严光说:“俺老奶在屋里睡觉呢,她腿脚都瘫痪多少年了,咋可能出来呢,虽然她心疼老牛,也不可能爬出来嘛。”
我听了就觉得稀奇,赶紧就跑了回去,把老婆子的门给打开了,这么一看,她果然躺在床上,但是奇怪的事,两只手直挺挺的伸着,眼睛也睁的滚圆,惊雷之后,别提有多吓人了,我走了过去,严家夫妻两吓的在我身后嘀嘀咕咕的,我没搭理他们,伸手摸了一下老婆子,我当下就愣住了。
“凉了!”
严家老婆子死了,什么时候死的,估摸着是后半夜,知道她死了之后,我也就没跟其他人说之前遇到的事,反正我自己知道就行了。
只是我觉得气不顺,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压了气势一样,我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我先没管它,等我忙完了白事,看我怎么收拾它。
只是严光这下事大了,先前死了爹,丧事还没办,这下又死了老太太,两下丧事都要办,先人前后下葬是有讲究的,我问了严光要不要大办,我的意见是不兴大办,因为是撵丧,免得后人跟着继续遭殃,但是严光非得大办,他要把全村人都请来。
对于他的意思我百思不得其解,喜丧可以大办,但是这并非喜丧,而是天灾人祸,还要大办就是别有居心了,但是严光一定要大办,我也只好根据苦主的意思开始策划。
我去了寿材店定了寿衣,人老年迈,下辈要为其预制寿衣寿材,寿衣忌讳很多,我都给一一看着,免得冲撞了,寿材店有打好的寿材,寿材多以柏木制作,棺越厚越好,并以油漆涂之。
严光要大办,我就选了两块好寿材,千吧来钱,我觉得既然要大办,那就得有面才行但是拿回去之后严光跟他媳妇非得给退了就要拿一张大钞的三合板,我对此很不理解,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我只能说他不孝,但是他倒好,给我一句孝活不孝死给噎的说不出话来。
第四十四章现世报
东西准备的差不多了,就该入殓了,入殓时,因为是枉死,也是老人过辈,而且不能白发人送黑发人,得先葬了严家老婆子才能把严文光给下葬,所以不能像之前严安家死了闺女那样简单,严光又要大办,所以我把所有的仪式都给操办了一通。
所以我给严家老婆子脸蒙黄表纸,这叫“蒙脸纸”
;然后口含一铜钱,这叫“噙口钱”
;背垫一铜钱,也叫“垫背钱”
。
手中拿线穿小面饼,行里叫“打狗饼”
,稍后再棺头点一黑磁灯,这叫“引魂灯”
;放一陶盆,以供停灵期间子女亲朋烧纸吊孝之用,东北叫“老盆”
反正各地有各地的叫法,不过作用都一样。
灵房门口搭棚,棚内设供桌,供举行吊孝仪式;大门外悬白纸条做成的幡,这叫“指魂纸”
,严家老婆子七十三,就有七十三条幡,必须要与年纪相等。
忙完了一切,第二日办丧,这一日严光戴斜角孝帽,帽订麻匹,谓之“披麻”
,着孝服,腰束苘绳,举丧期一端拖地,谓之“拉腰绳”
,赤足穿草鞋,手执柳木哀杖,杖用白纸条裹缠。
儿媳顶褡头,着孝衣,束苘绳,白袜草鞋,长媳手执汤壶显得孝顺,他严文光的小女儿严莉也一样,只是严莉身子弱,而且身上带阴,我只是让他披麻戴孝在后堂跪着,免得冲撞了尸体。
午时三刻,客人来的还真不少,我一边报丧一边安排宾客烧纸行李纳份子钱,收钱的人是严文利,因为严家实在没人,只好请这个颇有些威望的严文利来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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