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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来敲门的，除了裴海澄还能有谁。
敲门声很轻，也并不密集。
贺宁雨怕姜奕琳她们被吵醒，起身打开房门。
裴海澄穿着淡蓝色连衣裙，长发有些凌乱。
像是刚回来，风尘仆仆的，眼里晕开的都是温柔的笑意。
贺宁雨恍惚了一秒，生出了种许久未见到她的错觉。
“这是送你的杀青礼物。”
贺宁雨这才注意到她手上提着一个手袋，看包装就知道价格不菲，没有伸手去接。
裴海澄垂下长睫毛，声音软软的，像极了每个旖旎的夜晚在她耳边的低语：“宁雨。”
再开口时是浓浓的失落：“你真的要和我这么客气吗？”
贺宁雨突然感觉自己像个罪人，轻启唇瓣：“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收下，我就信你。”
贺宁雨无奈，低头接过礼物，错过了裴海澄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
“我们还是朋友吗？”
裴海澄对这个问题似乎很执着，像是一定要得到她的答案才肯罢休。
贺宁雨犹豫片刻，轻轻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
裴海澄突然靠近，一个短暂的拥抱让贺宁雨浑身僵直。
“我回去了，以后要常联系。”
裴海澄似是没注意到她的僵硬：“你也快去睡了吧。”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依然站在原地，目光灼灼地看着贺宁雨。
贺宁雨简单收拾了下心情，抬眸和她对视：“无论如何，谢谢你。”
裴海澄倏的笑弯了眼，撞得贺宁雨一颗心怦怦直跳。
“晚安。”
“晚安。”
酒店走廊短短的距离，被裴海澄走出了一种漫长的感觉。
贺宁雨凝视她的背影，感觉她的每一步都踩在自己心上。
直到裴海澄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贺宁雨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半晌都没动。
这晚贺宁雨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裴海澄就站在她面前的不远处，带着笑，朝她张开双臂。
可无论她怎么跑，两人间的距离都没有缩短。
直到她累了，跑不动了，裴海澄却突然一个跨步来到了她面前。
还没等她伸出手，裴海澄的身影就如水中花一样，荡漾开来，消失不见了。
贺宁雨眼皮很重，大脑一片混沌。
几分钟以后，才从迷蒙不清的意识里清醒过来，缓缓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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