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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有过这样被请求做朋友的经历，上一世的他是被漠视的存在，不被任何人放在朋友，朋友，他也没有。
现在有人说把他当成朋友……
他抿了抿唇，忍不住露出一点雀跃欢欣的笑，又很快收敛掉，矜持地嗯了一声，嗯了一声后，又忍不住弯起眼，露出有些脸红羞涩的笑来。
他很少笑，笑起来时弯起的眼眸宛如新月一般，眼瞳里盈盈亮着星河的光，淡粉的唇角也往上勾，整张面颊透露出不一样的生气来。
看到他这样，殷何意心中适才那交织的复杂情绪消散了干净，也跟着他笑了起来。
“我们现在是朋友，对吧？”
他打趣地问。
商迟谢连续点了好几个头。
从卫生间回来的商迟归站在教室门口，并没有立刻进去。
他已经站在这里有一会儿的时间，现下因为是午休时间，教室人很少，他回来得悄无声息，所以教室没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平心而论，商迟归是很乐意和殷何意打交道的，一是因为父亲和帝国陛下的约定，他们在帝国之争中很有可能帮助的人是殷何意，二是殷何意是所有王殿之中对他二哥最友善的人，所以他觉得和殷何意交好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
和殷何意交好后相处也还算愉快，他们聊天的话题很契合，配合也说得上默契，尤其是关于他二哥的互搭，让他在防林息的时候轻松了不少。
但眼下他见着他们亲密的靠近，见着二哥弯起唇瓣的笑靥，他竟凭空生出戾气，看殷何意的眼神也比从前冷淡了几分。
或许母亲说的是对的。
拳下的手一点点攥了起来。
他的确是只想二哥跟在自己身后，只想二哥对自己笑，一旦二哥跟在别人身后，对别人笑，哪怕那人是大哥，哪怕那人是王储，他都会不满生怒。
收敛了眼中的情绪，商迟归抬脚走了进去，见他回来，殷何意起身将位置让了出来，语气温和：“迟归，你回来了。”
商迟归一屁股坐了下去，笑着道：“是啊，我回来了。”
殷何意敏锐地察觉到商迟归的态度相比之前发生了一点变化，但具体发生什么变化，他也说不起来，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我……”
他刚想说什么，商迟归撑着下巴望商迟谢，不经意打断他的话：“二哥，帝月节我和大哥还有你，我们三个一起出去玩吧。”
这句话不是早上的时候就说过吗？
商迟谢神色茫然，却也说好。
殷何意脾气极好地等商迟归说完，再次开口：“迟归，我……”
商迟归转头望他，继续打断他的话：“王储殿下，你帝月节的出行，应该是由王后安排吧，好可惜。”
他满脸遗憾：“看来是不能和我还有我二哥大哥一起了。”
如果说之前殷何意还以为商迟归的态度变化是他的错觉，但眼下第二次的打断，他也感觉出来现在的商迟归对他似是有了意见。
他蹙起眉头，不明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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