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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轻，仿若一吹就散了，楼霁初不是没听过别人叫他傻子，他知道那是不好的话，可如果是宛意说的，他不介意，只要她开心就好。
让他震惊的是宛意接下来的动作，她第一次主动吻他，像脑海中有烟花炸开，高兴到眩晕。
在此之前宛意也没有经验，在他身上试探摩挲，起先是温柔的，和往常没有两样，她一直掌握着主动权，命令道：
“初初，张嘴。”
楼霁初不会不听她的话，更别说是在这样的时刻，他刚刚开启齿关，宛意的舌头随即伸了进来，虽然毫无技巧性，但这样新奇的体验还是第一次，楼霁初有样学样，全身像被打开了开关似的，呼气逐渐粗重起来，身下也有了反应。
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楼霁初有些难受，“阿意，我好涨。”
“……”
宛意没考虑过后果，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余光里突然出现一个人，她抬头看去，周姨正一脸尴尬地站在阳台门口，显然没料到会撞见他们亲密的场面。
“你怎么不敲门？”
宛意从楼霁初身上起来，将他挡在身后，语气有点冲。
“太太，我敲过门，没有回应所以我就……饭已经做好了。”
出于不安，周姨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知道了，”
宛意憋着一股火，她和楼霁初好歹是正经夫妻，哪怕楼霁初脑子不好也该得到应有的尊重，更何况还有一个她，又不是要紧事，不管怎样都不应该随意进来，警告道：“没有下次，除非你不想干了。”
“饭先放那，我们等会出来吃。”
“哎哎，好。”
周姨连忙答应退了出去，说实话她也是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看宛意的样子是主动的那一方，本以为她一个娇小姐，会不甘心嫁给她家少爷，可两天下来，这对夫妻亲密熟稔得很，宛意对楼霁初多有维护，贴心地带他出去剪了头发，照顾得很是周到，莫非他们之前认识？
若不是这样，周姨怎么也想不通。
等楼霁初的反应消下去，宛意带着他从房间里出来，面色没有之前那么吓人，她看起来娇滴滴的，有时候身上有一股不好惹的气势。
吃饭的时候气氛很和谐，宛意先放下碗筷，惦记着楼霁初说的事，将周姨叫到一旁，因不久前的事心里生了个疙瘩，语气生硬：
“初初之前有过女朋友吗？”
周姨没多想就答道：“少爷平时工作忙，连休息时间都很少，没见他带人回来过。”
换而言之那应该就是没有，即便猜到了这个答案，宛意还是喜滋滋的。
看周姨像是还有话要说，因为楼霁初的缘故，宛意的心情好了不少，“怎么了？有话就说。”
“夫人，是这样的，先前我帮您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
周姨毕竟比她高了个辈分，不是不得已也说不出口，“昨天是新婚之夜，您和少爷……我看床单还挺干净的。”
宛意表情错愕，刚吃的饭差点吐出来，现在都管得这么宽了吗？
“你不会是想看什么……带血的元帕吧？古代的嬷嬷才会收这玩意儿。”
她讽刺道。
“怎么，想看我干不干净，是不是配得上楼霁初？这是你该问的事吗？”
宛意被气到险些失去理智，她不是不明白楼家那边想让她怀孩子这个可能性更大些，但还是感觉尊严被人放在脚下践踏，这事的走向十分离谱，看着不像是楼谷风能干出的事，他还要点脸。
“您误会了，我不是……”
“谁派你来的？”
眉宇间尽是厉色，她记得两家之所以联姻牵扯到一桩合作，苑家是医药巨头，而楼家主要在科技领域，合作共同研发医疗机器人，这一领域前景广阔但投资巨大，对集团未来发展方向有不小的影响，双方慎之又慎，为了给彼此心里多点底，考虑到各家孩子男未娶女未嫁，这才商定结婚的事，有了姻亲关系不易变质，合作会进行得更顺畅。
所以即便楼霁初傻了也不要紧，合作初期没受到太大影响，结婚照常进行，宛意是真的不懂，都已经彻底绑定在了一起，这些人到底是在急什么？难道她怀一个明天就能生出来继承皇位？
见周姨唯唯诺诺说不出什么结果，宛意知道自己暂时得不到答案，
“我不管你背后的人是谁，你尽管转告他，这门婚事不是我求来的，我也还是宛家大小姐，不会任你们揉搓扁圆，你们最好对我放尊重点，还有楼霁初也是，谁跟他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
“我们夫妻的事，你们最好少管，我不认那套死板的规矩，管他年纪辈分有多大，只要触及到我的底线，我都不会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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