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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霁初光脚踩在地板上，只穿了一条内裤，夜晚天气凉，宛意担心他感冒，不说别的就老爷子这架势，要是乖孙子着凉了还不得夺命连环call，两人对峙了一会她先败下阵来，去衣帽间拿了条短裤换上。
以为宛意生气不管他了的楼霁初从卫生间里出来，眼巴巴地望着门口的方向，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看她去而复返，眉宇间的惊喜掩藏不住。
说实话宛意真疑心他在框她，怎么可能不会洗澡呢？现在的楼霁初心智如孩童，跟他没什么道理可讲，看不惯房间里有个裸、男，宛意拿了条毛巾，将人推进淋浴间。
沾了水的地板湿滑，宛意将一双拖鞋放到他面前，等他穿上后走到一旁拿起花洒，“我教你怎么洗澡，你好好看着。”
“这一瓶是洗发水，用来洗头，旁边这瓶是沐浴露，用来洗澡。”
置物架上还有许多别的：香薰、精油、身体乳、护发素、发膜……应有尽有，怕他分辨不清，宛意将洗发水和沐浴露单独拿出来教他辨认，看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宛意在手上挤了一泵作亲身示范。
总不能真把自己脱个精光来演示，宛意将沐浴露抹到了自己的腿上，随后用花洒冲干净，同时配上讲解：
“先用水将身上打湿，沐浴露要抹全身，再冲水，等身上没有那种滑溜溜的感觉了就可以，用毛巾擦干，洗发水也是同样的道理，明白吗？”
怕他误会，宛意纠正了部分说辞，“不过洗发水是用来抹头发的，不要弄混了。”
自以为说得够清楚明白，宛意正想离开卫生间，就听楼霁初又开口道：“阿意，你可以在这陪着我吗？我害怕。”
“……！
！
！”
宛意重重地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没有拒绝，主要不是因为他害怕，而是淋浴间里没有放防滑垫，她怕他摔倒。
这样的细节都注意不到，不知道楼家那边布置新家的时候怎么想的，也不考虑一下楼霁初现在的情况特殊。
“行，我就在这等着，你动作快点。”
将水温调到刚刚好，宛意没有关上淋浴间的门，而是背对着站在门口，身后的动静传入她耳朵里，听他脱去最后一件衣物，宛意竟心痒痒的，有一股想转身的冲动，靠深呼吸平复着心情，暗骂自己是变、态。
水哗啦啦地落在地板上，挤沐浴露、搓泡泡……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扰得她心烦意乱。
眼睛无意识地瞟来瞟去，卫生间做了干湿分离，面积很大，洗手台旁边放了许多未拆封的护肤品，她身体一侧倚靠在门框上，微微斜着，注意到玻璃门边缘是金属质地，蒙上了一层雾气，但也能大致反射出轮廓，白花花的一片，突然有些挪不开眼，连四周陷入安静都没发觉。
“阿意，你在偷看我吗？”
宛意浑身一激灵，立刻移开视线，止不住的慌张，下意识地否认，“我才没有。”
楼霁初说话尾音上扬，显示出他的好心情，“阿意，我看到了。”
“你可以看，阿意是初初的，初初也是阿意的。”
“你要看吗？阿意……”
一时间楼霁初的声音如魔音贯耳，宛意甚至能察觉到他的靠近，脸臊得慌，没想到他这么敏锐，就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
“什么你的我的，都说了我没有，没有就是没有，你快点洗，不然我现在就走。”
听了她的话，楼霁初果然听话地回去拿起了花洒，将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小水珠溅到了宛意腿上，此刻她无暇顾忌，心里乱糟糟的。
他的话没错，都已经是夫妻了，看看又怎样？她刚才的反应太过激，就像没见过世面，也太丢脸了，可是一想到偷看被当场抓住，她还是觉得尴尬到脚趾抓地。
水声再次停止，楼霁初出声中断了她的思绪，“阿意。”
这次他的语气很困惑，“阿意，它怎么立起来了？”
宛意没听出不对，下意识地转过身，语气不耐，“什么啊？”
刚想说他洗个澡怎么这么多事，本来眼前□□的画面够劲爆了，顺着他说的地方看去，宛意直接瞳孔地震，“啪”
地一声捂住了眼睛，将自己拍得脑子发懵。
刚刚他穿着一件的时候就鼓鼓囊囊的，宛意不禁感慨他身材不错，眼下面临这么直观的冲击，她缓过来神以后竟然觉得面前的画面尚能接受。
“阿意，你怎么了？你还没告诉我它为什么会这样？”
宛意心想她怎么知道，简直无缘无故莫名其妙，好歹了解一点生理知识，知道这不是他能控制的事，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有点……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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