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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一声幽幽长叹萦绕四周。
唉——
像是不甘，像是落寞。
只是片刻便归于沉寂。
众人莫名打了个冷颤，鸦雀无声。
“方先生，您身后的石像，好像动了一下。”
同样心中悸动的方若正迟疑回头，端详半晌，却并未发现异样。
只是这文圣石像的笑容，怎么和背后站着的这小子，有那么一丝神态间的相似。
远处的呼不敬忽然察觉到身上压力骤减，像是卸下了肩头重担。
一阵轻松。
与此同时，周身气机大乱。
原本无处不在的文脉清气，竟被从地上冒出的层层黑雾飞速侵蚀驱赶。
“在下面。”
她看向叶楚，意外发现对方也盯着自己，右手不露痕迹伸出一只大拇指。
嘴巴一张一合。
“搞定。”
向来处变不惊的呼不敬，直接被惊得呆在原地。
这小子干了什么。
莫不是偷偷抹杀了附着在石像上的文圣神魂？
不可能，他连本司命都对付不了。
凭什么能做到这些。
可大殿内外产生的变化却是实实在在的。
妖气弥漫，清气溃散。
普通人可能察觉不出有什么不妥，最多只是受到气机影响，觉得心情低落而已。
可呼不敬的观气术不是吃素的。
用于压制青云书院地下妖邪的禁制，在此时，已经荡然无存了。
……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老夫刚刚点到的三十人，请稍留片刻。”
“其余人等，可以退出殿外了。”
方若正身后，除了叶楚以外，还站着两名神态萎靡的青年男子。
看面相，都是那种苦大仇深的主。
叶楚望着方若正送行的背影，嘴角轻轻勾起。
搂住身旁那个满眼红血丝，眼神看谁都像杀父仇人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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