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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回答，从盛妆意让出的狭窄通道之间穿过。
肖扬心想：如果没看错，黎倦，那个哪怕是面对他，也一向没什么表情的女生，简直不像是青春期怀春少女的女生，刚刚倦怠的眉眼间，是闪过了一丝懊恼？
黎倦走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带起了盛妆意的衣角。
另一边，她随意地甩起胳臂，却恰好碰落悬在半空的金属圈，又是一声刺耳的响动，盛妆意却没有跟着颤抖。
相反，她嘴角勾起弧度。
先是很小，不易察觉；然后慢慢扩大，直到能看见小虎牙。
盛妆意扭头就跟着黎倦走，肖扬懵了。
这一趟，本是为了约上盛妆意，坐实校里的留言，趁机和她搭上关系。
明明看盛妆意之前对他比对其他人客气不少，她不是喜欢他却放不下面子吗？
眼下自己亲自来给面子，本以为万事俱备，结果，他来了个寂寞？
……
肖扬努力挽回，追上盛妆意，问得有些焦灼：“妆意，那星期六的自习室……”
咱们是约好了吗？
后面那句话，盛妆意没给他机会说出口。
因为，她转身，明明还是带着笑容的，旁人却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她的不耐和不屑。
盛妆意说：“我们有什么关系——不，应该说我们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说两点，”
盛妆意看着走远的黎倦，加快了语速：“第一，别再来找我，烦。
第二，别叫我妆意，你叫出来，我恶心。”
之前没留心想，现在突然想起陈年旧账——肖扬，真的不是表面一样的简单。
说罢，她抬步就走，不再理会自我评价为十分的肖扬。
她追上黎倦：“同桌？”
黎倦没说话。
盛妆意继续：“大佬同桌？”
大佬还是没吭声。
盛妆意不依不饶：“巨佬同……”
“嗯。”
黎倦终于肯回一个字。
盛妆意露出了然的微笑：“原来同桌一定要用巨佬称呼，才配得上您的咖位。”
她笑得狡诈，虎牙明显：“同桌是巨佬——”
不管是什么，刚刚黎倦明明可以走左边，那么大一条空道为她敞开，黎倦却执意走右边。
到底是真的懒得走几步路，还是瞧不得她和肖扬凑一块儿说话？
盛妆意兀自兴奋。
或许，革命进度没她想得那么慢。
黎倦看着身边这个不知不觉陷入自嗨模式的小傻子，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还是浅叹了一口气，叹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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