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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上也一一回了信,叮嘱各项事宜,尽量做到不出错漏。
……
永载三十五年,令兹王湛卢忝身死,世子湛卢克被废,二王卿湛卢真登上王位,声称愿臣于亓徽,一时间,定周十五国中东南各国皆成亓徽之势,与西北汀悉分庭抗礼。
作者有话说:
改了四次,只能删了,开车上晋江,想都不要想。
上一章加了小一千字,大家可以重新看看。
46?千载相逢犹旦暮(3)
◎重回衔平商议前路◎
近秋日的时候,殷上一行人从川岚城回到了都城衔平,一路走来,各地的情况尚算稳定,令兹之战并未扩大,也就没有波及到各地,对于长王卿湛卢真的登基,民间的声音也是一片向好,并未有什么动乱。
此外,川岚城也依旧运转自如,先前搭建的棚屋、粮棚等都重新修整过,不再挨挨挤挤乱七八糟的堆在城根下。
令兹被拿下后,两国的互市也再次开启,不再严格把控,虽仍有不少被战乱波及到的流民去往此地,但此城已经有一套自己成熟的体系,故而也都一一接收,按照之前的说法来,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意外。
本来殷上还想在川岚城待到秋日,看看之前分发下去的荒地开垦、种植的如何,但还没待几天,就收到了母亲的来信,说汀悉之势愈大,除了旧吾外,又拿下了西充和九祈两国,其中九祈又为溪狄、序戎的邻国,若是再进一步便要和亓徽直接对上,故而殷上只能匆匆回到了都城,与母亲商议应对之法。
如今定周十五国中,有七国已在亓徽的掌控之下,除去川梁外,还剩北部三国吴真、氏白、相贞三国未择营而立,虽汀悉只拿下了三国,但汀悉王毕竟曾是定周的永宁公主,是为定周皇族,名正言顺,定周还是有不少旧部想要拥护其为新帝的。
再者,如今藩国大乱,不论最后是谁问鼎天下,吸取前事之弊,必然要削藩国之势,各国的王室也是当一天少一天,运气好,或许还能得一个闲王当一当,子孙后代或有荫封,但若是运气不好,便也可能如战败的王室一样悉数被杀,株连多族,那么这时候如何择营,或可关乎着举国的命运。
其中东南属亓徽势大,虽保不准有可能会被定周子孙讨伐,但它的盟友溪狄,其先王后又是定周皇室宗亲,勉强也能挨得上边;汀悉名正,却只拿下三国,前路未卜,谁也不能就此定论,故而北部各国的态度多是摇摆不定,汀悉也是知道此事,所以派遣了王室子周垣、周幸二人前往各国谈判。
“现下亓徽、汀悉已然势大,便是再有第三方势力,也难以出头,故而北部三国只能择营而立,假使汀悉拿下了三国,那定周十五国便也有六国在其手中,与亓徽完全可以分庭抗礼。”
听母亲把形势话毕,殷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有长姐出马,川梁或可拿下,但北部三国的王室子与我并无交情,或许跟周垣的关系更好些,更何况,吴真骑兵乃重器,其地势也易守难攻,若是吴真王真的加入了汀悉的阵营,即便我们手握七国,此战也难保输赢。”
殷术道:“我与你长姐说了,川梁事毕后,不论成功与否,即刻启程去往相贞谈判,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开战。”
殷上点了点头,说:“我晓得的。”
殷术道:“如今虽然风声鹤唳,但这边的事情也多如牛毛,月支、令兹仍有王室统领,但东沛和序戎……如今只有之前令兹派往的令使和统领在一力支撑,令兹拿下后,二国按理说已然归于亓徽,”
想了想,殷术问:“其王室何如?”
殷上说:“如今序戎的王室已然殆尽,东沛世子已经被我送走了,除了江遗雪外,另有一位王姬和王卿,都在令兹,但都年幼,湛卢真也命人监管着。”
殷术沉吟了片刻,道:“虽说先前各国的形势都不好,但在民间,王室多少还是有些声望的,民怨的源头也多在定周,再者,有些朝中的老臣对于王室的血脉还是颇为看重,否则当年周畹也不会非要找一个孩子冠上皇室血脉推上定周皇位,所以王室子如果用得好,对于掌控该国的形势是事半功倍,序戎如今是没人了,但东沛?”
见母亲看向自己,殷上难得愣了一下,说:“母亲,你不会是想让江遗雪去东沛吧?”
看殷上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殷术也挑了挑眉,问:“不行?”
殷上有些迟疑,说:“也不是……”
殷术以为她是担心江遗雪撑不起这件事,便说:“他有没有能力是次要的,如今只不过是和定周那位少帝一样,当个王室的摆设罢了。”
殷上说:“我不是担心这个……”
殷术眉头微蹙,有些古怪地说:“莫不是你舍不得他罢?”
殷上难得有些窘迫,说:“不是,只是……只是他现而今状态并不好,若是一个人离开我太长时间,可能……”
她有些说不下去了,闭了嘴。
殷术了然地说:“哦,不是你舍不得他,是他离不开你。”
见殷上默认,殷术笑了笑,淡淡地说:“阿上,你真的喜欢上他了。”
闻言,殷上目光一震,抿了抿唇,说:“是。”
殷术问:“你确定么?”
看着母亲的脸,殷上难得有了想说话了念头,思考了几息,说:“一开始,我只是觉得他可怜,您说我要保护、帮助身边人,于是我便帮了……后来是觉得他的容貌出众,或许有一日能为我所用,便把他算入了我计划的一环,数次救他于危境,眼见他泥足深陷,难以自拔,我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想了想,她又继续说:“我知道,因为我的利用外加他的容色,让您觉得我是为皮囊所惑,但我自小见您和父亲,见长姐和顾大人,我想我分得清楚自己的感情。”
殷术眸色复杂,还是说了一句:“你是要成大事的人,最好不要有软肋。”
殷上笑了笑,说:“他不是软肋,母亲,他排在很多人、很多事后面,您、父亲、长姐、弟弟,甚至亓徽的每一个子民,若真到了抉择的时候,我是不会有软肋的。”
她可以直面自己的感情,也会正视自己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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