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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跟他说话的时候，少了很多以前的桀骜不驯，更多的是反常的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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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安淡淡看着厉炎夜的眸底，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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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炎夜，你将我从唐人街捡回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是养虎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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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安的眼神里，是真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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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炎夜的眸子垂下，将面前的杯子拿了起来，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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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眼从来不是虎，而是一条狗罢了！”
厉炎夜英挺的眉毛扬着，问道：“你这条狗是不是想着要将我这个主人咬住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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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安一早看惯了厉炎夜这种傲慢的姿态，要没有因为他将自己看成一条狗而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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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没什么言辞能够激怒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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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样沉默着，不知道想什么。
清瘦的脸是一片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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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的是想着怎么咬我这个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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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富安沉默，厉炎夜认为这是他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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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既然想我死，不必三番四次冒险救我。
是因为想报恩？现在恩报完了，开始报仇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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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炎夜一边说着，一边直直面对富安的眸底，想要从他的脸发现一丝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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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炎夜，我说过了很多次。
只要我活着，都不会让你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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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富安眼忽明忽灭的光，厉炎夜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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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厉炎夜才似笑非笑说道：“我还真是感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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