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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青意应允，快步至窗前，然后打开窗户。
屋中油灯已灭，他看不清楚内外，月色也并非明亮，瞧不太真切青意的脸。
陆尚燃开门见山：“神女，大皇子发来了笼络密函，皇城夺嫡，他想让未央城成为他的助力。”
溪黎安坐在窗户下面，低垂眼眸。
心道果然。
上一世大哥应允他来往于未央城和营地之间，无非是想找合适的机会杀了他。
偏生他还以为是投诚后的信任。
大哥的计划，在最初，他从未真正被接纳过。
“朝堂之事，非乞巧神女能管之。”
陆尚燃一顿，“在下只是想请神女卜卦。”
青意还想拒绝，被溪黎安拉了拉袍子，她便改了口：“所问何事？”
“未央城可否易主？”
这是个好问题。
青意沉默片刻，说道：“你等下，且等我掐算一把。”
未等他回复，便匆匆关了窗。
陆尚燃惴惴不安，感觉自己今日不该来。
往年询问，神女从不回应除选花灯以外的事儿，今日这……
莫非，这天下真的要变？
青意蹲下来，声音压低：“我该如何说？”
“直说便可，大皇子不行，四皇子可以，要他跟随四皇子。”
青意小脸蛋上有些为难：“这般直白他不一定会信，我只是乞巧神女。”
溪黎安思忖片刻：“你的守卫皆被大皇子的人所杀，你且告诉他，大皇子想找人替换你，但我救了你，因此，他也想杀我。”
青意斟酌片刻，将这信息传达。
陆尚燃喉间仿佛有东西堵着：“那我去回绝了。”
“暂且先答应他，但背地里跟随四皇子。”
青意匆匆补上一句。
陆尚燃听闻这话，心中起了疑虑：“神女为何支持四皇子？”
言罢，突地闯了进来。
腰间长剑直指青意，杀意凛凛！
“你不是神女！”
溪黎安自地上窜起，直直挡在青意面前。
手中瓢挡在长剑剑尖，咔哒一声。
瓢碎成两半。
一阵风吹过。
青意自溪黎安背后探出头。
正欲说话，瞧见陆尚燃手中长剑仿佛有人拉拽。
陆尚燃面上骇然，压住尖叫，被迫丢掉了那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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