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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了两步，谢衍发现拔不动腿，低头一看，正好对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顾思源紧紧抱住谢衍的腿：“只要美就够了。”
谢衍想要挪动脚步，感觉腿更重了：“那命还要吗？”
“天太冷了，阎王爷今天忙，不想给他添麻烦。”
顾思源手脚并用攀在谢衍腿上，活像一只树袋熊。
“那你知不知道我就是阎王爷？”
谢衍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依旧冷冷地盯着顾思源。
“淦，如果你是阎王爷，那么还缺小鬼吗？我报个名呗。”
顾思源脑子都已经被冻得糊涂了，只要能有个温暖的地方死，火山也照跳不误。
“在我这里挂了命名，比直接去见阎王还要惨。”
谢衍低头看着顾思源。
“要是阎王都长你这样，我认了！”
被冻得全身僵硬，眼泪鼻涕一把抓的顾思源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我这不缺鬼。”
谢衍还是拒绝。
顾思源都快哭了：“冻死鬼，饿死鬼，吊死鬼，品种那么多，你怎么就知道不缺呢？”
“让我做你的鬼！”
他依旧坚定地抱住男人的腿。
等了快一个小时才看到一辆车经过，再等下去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车。
谢衍看着被冻得小脸通红的顾思源，露出一丝苦恼，半晌之后，轻笑着说：“那好吧。”
“真的？”
顾思源连忙爬起来，没站稳，一个踉跄，身体前倾，摔在雪地里，啃了一嘴的雪。
“呸呸呸！”
吐掉嘴巴里的雪，他拽着男人的裤腿站起来，激动的说：“我生死都是你的鬼。”
“生也是我的鬼？”
谢衍不解的看着顾思源。
“所以生没有鬼。”
顾思源含蓄笑了笑。
“……”
谢衍没有说话，转身拉开驾驶室的门，坐了上去，车子并未发动。
顾思源伸出手，颤抖着拉开车门，却发现打不开。
“那个……打不开！”
突然，车子的后备箱盖徐徐升起。
顾思源看了一眼后备箱，又看了一眼纹丝不动的车门。
“如果，我现在改口，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能不能改变你的心意？”
顾思源可怜巴巴的看着谢衍。
“我要你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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