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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紧要的一切,他舍得开口解释。
一旦她问回关键话头,他解释的底气又缩了回去。
浮云卿把脊梁骨抵在假山凹凸不平的洞壁上面,犄角旮旯里的雪团被她一顶,倏尔扑簌簌地砸向她的衣裳。
厚襟子被雪洇得三分湿,袖管沉甸甸的,变成沉重的枷锁,扣着她的手,叫她无法动弹。
在下一团雪即将滑落前,敬亭颐把她拉出假山。
浮云卿惊慌失措,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杀人时的澹然轻松,在睐见浮云卿那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难得透露出惊讶。
惊的不是被浮云卿窥见恶行,而是自己的失礼。
敬亭颐朝院里说了声,“把尸体处理掉。”
他当然不是对着空气说话。
话音甫落,院里就出现几个蒙面的死士。
他们对惨死的同行并不关心,这个负责拼凑尸身,那个泼水清场。
死了个人,到处都是血,有几滴甚至还迸溅到墙上。
这不是敬亭颐一贯以来的处置手法。
死士动作麻利,偶尔抬眼,见敬亭颐满脸愠怒,霎时面具下的毛孔都抖了几抖。
清场时的血腥味最浓厚,不仅往人鼻里扑,还往心眼里钻。
血呼啦差的场面摆在浮云卿面前,她反应迟钝,直到死士抬着尸体离开,才恶寒地拍着胸口,艰难喘气。
她问:“死士做了什么?”
敬亭颐说死士不忠,想必是说死士对他不忠。
人的忠心总要有个归处,对敬亭颐不忠,难道是忠心于官家?
“通风报信。”
敬亭颐将剑身的血珠擦净,“如今公主府的院墙,是京城里最密不透风的。
不曾想,敌人反倒出现在内部。”
浮云卿轻轻噢了声,心里揣摩着敬亭颐的话意。
按他的意思想来,那死士应该就是官家的人罢。
被这事一闹,浮云卿也没了出去打探情况的心思。
冷丝丝的风拍着她的裙摆,叫她差点站不住脚。
浮云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随意瞥敬亭颐一眼,接着目光就停在了他身上。
以前春意盎然,敬亭颐穿着青袍蓝袍,既有年青人的锐气,也有小长辈的成熟。
入冬以来,他常披着大氅,里面搭一件素色袍。
氅衣宽松,但凡拢得紧些,里面穿什么颜色的衣裳,根本看不清。
不过就算看得清,无非是元青衫苍绿袍。
自从重回京城,每每见他,常是雪色或缟色袍着身。
衣袍宽松,放量大,腰间不是配玉革带,就是搭一根弯弯绕绕的宫绦。
不像造反头子,反倒像极了无欲无求的道士,差一步就能羽化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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