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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森郁擦肩而过的时候，长发青年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丑八怪。”
森郁一顿。
“照过镜子吗。”
看见森郁眼里的愤怒，长发青年充满恶意地笑了，“居然还有脸待在苏医师身边。”
森郁在隔离区的时候，他安插了人想害森郁，可惜因为苏白清的嘱托，繁盛景一直在关照森郁，他的人连一点机会都找不到。
末世的娱乐手段实在少，能享受的，这些权贵弟子全都享受过，阈值被拉得很高，体内的污染，也容易激发他们的暴戾因子，只有极度的血腥与刺激，才能令他们兴奋。
他们不好对人类下手太过，于是就盯上了隔离区的畸变者。
被他们玩死的畸变者数量不少。
畸变者的命在他们眼里什么都不算，就算森郁是苏白清的恋人也一样。
“不知道苏医师看上你什么，我学习一下，等你被苏医师抛弃，我好上位。”
长发青年上下打量他，“希望苏医师早点抛弃你。”
森郁感觉到，这个人想杀他。
他也同样。
第一次，森郁这么想杀死一个人类。
长发青年忽然怔住，眼神有些茫然。
继承自人鱼的那部分血液正在沸腾，将森郁的杀意传递给他。
纯血人鱼想要他死。
那他就应该去死。
长发青年精神恍惚出门。
*
晚上，苏白清听到了长发青年身亡的消息。
长发青年偷偷潜入研究污染的实验室，主动让自己被污染侵蚀，由于他搞错了污染的浓度分类，沾染了过高浓度的污染，当场被污染扼杀，发生畸变。
苏白清也救不了他。
青年是先被污染杀死，再开始畸变，就算净化干净污染，也只是变成一具尸体。
伊甸的人没在他身上找出异能操纵的痕迹，只能猜测他是依照自身意志所为，想被污染过后，再得到一次苏白清的净化。
有类似想法的，其实不止长发青年，净化的感觉太过美妙，令他们上瘾，只是他们还有理智，没疯到真的去沾污染。
长发青年居然疯到这个程度。
听到消息的时候，苏白清正在带森郁理发，进入歌剧院那样的场合，要打扮正式。
苏白清看见，镜子里的森郁笑了一下。
“我知道你期待明天的歌剧，但听见别人的死讯，还是严肃些比较好。”
苏白清说。
森郁发现了一件事。
只要靠近苏白清的人都消失，他就不用怕苏白清被人抢走。
他不能伤人，但长发青年死亡，不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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