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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并不是在说谢瑾华单纯、没心眼,只是他身上确实一直都保留着属于文人的天真。
这样的人,能做锦绣文章,却不一定懂得治国。
榜眼通过《秋林文报》仔细研读过谢瑾华在乡试、会试中的文章,他相信那样言之有物的时务策确实是谢瑾华自己做出来的,但他也十分能肯定一点,谢瑾华身后必然有名家指点。
榜眼一直以为这“名家”
会是慕老,会是陈老,却没想到竟然是谢瑾华的那位契弟。
“乖乖,这人小小年纪,到底长了多少个心眼啊!”
榜眼在心里感慨道。
要是他知道了柯祺的猜题能力,估计他的眼珠子要惊得掉在地上了。
可以说,榜眼再如何信谢瑾华的话,还是低估了柯祺啊。
认识谢瑾华的人都知道他和柯祺这一对契兄弟之间的关系非常好。
榜眼也是如此,却故意开起了玩笑:“哦,听文贤兄这般说,你那一位契弟确实是个才智双全的人物。
文贤兄可会觉得夫纲不振?”
夫纲不振这种调侃,几乎没有男人愿意认下。
谢瑾华却不一样。
他恨不得能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柯祺的好。
而柯祺那样好,谢瑾华却也不会因此觉得自卑。
因为他们在过日子时,从未想过一定要分出高下,一定要谁压过谁。
他们始终是平等的。
谢瑾华大大方方地说:“何为夫纲?既已结契,自然要爱他、敬他、宠他、尊他、怜他、依他。
若是不爱他,叫他心中凄苦;若是不敬他,叫他心里蒙羞;若是不宠他,让他受人厌恶;若是不尊他,让他沦为卑下;若是不怜他,不懂他所想;若是不依他,不明他所需……我又如何敢自称是大丈夫。”
这话叫人听着心里震撼。
榜眼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谢瑾华忽然有些扭捏起来了,低下头小声地说:“更何况……他既尊我如兄,又怜我如弟,他对我也是一样好的。”
他说这话时明显很不好意思,但语气却又很坚定。
因为,他一直相信柯祺对他的好。
榜眼老脸一红,咳嗽了两声,语无伦次地说:“好……好好。
我刚刚想起来,我那儿还有一点事没忙完,先走了。”
榜眼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妻子,也许他今天归家前该绕去首饰铺子里给娘子挑枚簪子。
崇文馆内的工作任务其实很繁重。
慕老非常重视应卯一事,于是崇文馆内几乎没有人敢在早上迟到。
但慕老总是会忽视放衙的时间,于是崇文馆内几乎没有人能在傍晚准时离开。
谢瑾华也是一条悲催的加班狗。
为了能和谢瑾华多一点时间相处,柯祺就养成了放衙时来崇文馆接谢瑾华下班的习惯。
夫夫俩也不是真黏糊到了这份上,主要还是因为在下班回家的这一路上,谢瑾华能帮柯祺排疑解难。
他们把路上的时间利用起来,晚上就能早一点睡觉了。
免得晚上太过用功,时间长了就伤身体。
在崇文馆中,谢瑾华绝对是年纪最小的那个。
因为,要做好修书这份工作,是需要大量的知识积累的,而这种积累需要时间,所以其他人再如何年轻,大都有三十多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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