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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华忽然叹了一口气,对阿黄说:“你想他了吧?我也是。
又是一年春去秋来,提醒我天凉加衣的人却不在了。”
柯祺疑心自己听错了。
你到底在想谁啊!
是哪个小妖精?姓嘛,叫嘛,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家里有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有几头牛,说啊!
你倒是坦白啊!
还有,阿黄是什么时候成共犯的?
还有一次,都大半夜了,谢瑾华好好地却不睡觉,只合衣坐在床边,一脸慈爱地看着柯祺。
柯祺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说:“你做什么呢?快睡吧!”
谢瑾华却说:“我只想抓住机会好好地看一看你。”
柯祺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等天亮了随你看个够,现在先安心睡觉,不行吗?
这样的事遇到的多了,柯祺也就琢磨出来了。
谢瑾华大约是患上青春期表演综合症了,据说这是中二期少年的标配。
嗯,按照谢瑾华这个锤炼演技的用心程度,这要放在现代,他已经能够出道了。
柯祺觉得自己的心态确实有点老了,跟不上谢瑾华这种真少年的思维跳跃程度,搞不懂这个年纪的少年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于是也就随谢瑾华去了。
反正,等过了青春期,这病会不药而愈的。
偶尔,当柯祺有兴致时,他还会配合谢瑾华的演出。
比如说,谢瑾华喃喃地说:“不,你不要走!”
柯祺见他神情悲壮,知道这个时候演得应该是不可避免的别离,就十分配合地说:“我必须要走了。
但我的心始终留在你这里。
日月不灭,我心永恒。”
再比如说,谢瑾华自语道:“石倘能言,也应似我,悲风增呜咽。”
柯祺想不出诗句来,只好照着这意境握着谢瑾华的手,背了一首“十年生死两茫茫”
。
谢瑾华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直说:“这位苏轼真是懂我,旧人梦中见,此中辛酸苦楚都叫他说尽了。
上回那句但愿人长久也叫我生出无限的感慨。”
再再比如说,谢瑾华大约是演到什么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戏了,情绪一上来,就什么荤腥都吃不下。
柯祺觉得有必要同甘共苦下,在装着梅菜扣肉的器具上贴了张“清水白菜”
的纸,他先给自己夹了一筷子,又看向谢瑾华,问:“清水白菜要不要?”
谢瑾华想了想,镇定地说:“要。”
厉阳和厉桑觉得自家两位主子都病得不轻。
读书人玩儿的,真不是他们这些粗人能懂的。
这一日,当柯祺走进书房时,谢瑾华又坐在椅子里发着呆——其实他是在想《良缘记》的剧情。
虽知道柯祺靠近了,但谢瑾华早已经把写满字的宣纸压在了下面,现在最上面的那张宣纸上还没有写几个字,不怕泄露什么。
于是,谢瑾华就维持着发呆的姿势没有动。
他正想到了某个最关键的地方。
柯祺走近一看,谢瑾华在宣纸上做了几个叫人看不懂的记号,除此以外,还写了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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