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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滢最近也不敢在家住，怕惹恼了老爷子，也怕说什么话让他不开心。
曹志明纵火这事儿她的确不知道，但他这么多年野心越来越大季滢确实了解，她不懂公司的事情，偶尔插嘴，曹志明便指责她没有上进心，一点头脑都没有，只会懂得在家里面享福，这么多年要不是他，季滢早就被她姐姐比下去了。
季滢一开始还不服气，后来却在他的洗脑下真的接受了这个概念，曹嫣背地里面也说过几次她妈，让她别老跟着她爸脚步走，最好出去有些自己的生活。
如今，曹志明出事儿，季滢像是失去了主心骨，家里面还有一大堆要处理的事情，看着曹嫣同样心情不好，她忽然又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确是应该多出去看看，曹志明背着她做了那么多事情，她有的时候是装作不知道，而有的事情是真的被他隐瞒的严严实实。
单说纵火这件事情，季滢就觉得没脸见老爷子。
沈让去完警局之后回老宅陪老爷子吃了顿饭。
曹嫣也在。
曹嫣看见沈让，问了问他最近忙不忙。
姐弟二人走到花园那边，沈让掏出一根烟，问曹嫣，“要不要？”
曹嫣摇头，“我抽不惯你这烟，而且最近打算戒了。”
沈让笑了声，把烟含在唇间，掏出打火机，点燃了唇间的烟。
曹嫣犹豫半晌，开口道：“我本来还以为你不愿意跟我说话了。”
“嗯？”
“我爸的事儿，我替他跟你说句对不起。”
沈让垂下眸子，淡道：“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不用在我面前有什么负担，而且这些年你有多少脑子我也清楚，要是比起心机来这一点你可能还真的不遗传。”
曹嫣也不知道沈让是夸她还是损她，但听起来应该是没有波及她，“不管怎么说，你当年也是受苦了，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法律有公办的判决，无论什么结果，我都接受。”
说着，她想起来沈让送过来的那个包，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包还你吧，还挺贵的。”
沈让：“不用，留着吧。”
曹嫣：“我真不好意思收你东西，我知道你不缺钱，那你送你喜欢的人吧。”
沈让沉默几秒。
曹嫣还有些好奇他为什么不说话。
须臾后。
沈让幽幽道：
“那个她不喜欢。”
“你留着吧。”
曹嫣：“……”
虽然她这阵子都挺过意不去的，但是今天跟沈让聊了一会儿，她还是按压不住的脾气，这王八蛋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气人啊。
沈让跟老爷子在老宅聊了挺久，回到家的时候将近零点，时间挺晚的，珍珠在家里面有保姆喂，也算是省了他不少的事儿。
他把车子停在门口，坐在车里面看了眼手机。
这几天没怎么和棠梨联络，也是怕自己的情绪传染给她。
手机上面又发来几条消息，都是关于曹志明的。
沈让轻捏眉心，感觉有些疲乏。
他也不是神，纵使能力再大，也会有心力憔悴的时候。
他这些日子不仅是因为曹志明的事情，更是想到一件事情。
奶奶的忌日快到了。
棠梨上次说过，她想跟他一起回去。
沈让在车里面坐了会儿，本来想给她发消息，又收回手怕打扰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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