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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为了自己已经死了的事情感到无比悲伤，甚至是沮丧的时候，我看见顾盼从床边站起来。
她的裤子上沾了好些泥土，可能是因为跪得久了，所以走起路来都一瘸一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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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径直走到门口。
打开门，门口站的的是小五和万叔。
小五的神情有些沮丧，半干的泪痕变成了黑色的痕迹，凌乱地涂在脸上，让他看起来像极了戏曲中的大花脸，滑稽极了。
但是万叔，看上去一脸的平静，只是他手上拿着一个碗、一刀烧给死人的黄纸，还有一把青香和一对红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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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叔张着嘴跟顾盼说了些什么，我只看见嘴里冒出来的阵阵的白气，根本听不见他们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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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阵儿，万叔将手里的黄纸和香烛放在门边，又从中捻了一炷香，又在在床头竖了一本，点燃以后就将香插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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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有回到门口，顾盼已经朝着出村的方向跪在门口了。
她还是没有停止哭泣，虽然我听不见她的声音，但是我可以明显地看见她背心的起伏。
突然之间，小五也靠着顾盼跪着，万叔则半蹲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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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叔用碗里倒了点水，用手指蘸了些水涂在碗口四周，又取出一张黄纸绷住了半个碗口，然后又从自己衣服的口袋里取出一个饭勺子递给顾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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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用饭勺子敲一下门口，又用饭勺子从碗里舀点水倒为绷着的黄纸上，然后想着嘴巴喊一句。
然后再把这样的动作重复一遍……<p>
周而复始，碗内的积水里映出一个闪亮的圆圈。
然后，我听见滴水的声音，滴滴答答……<p>
“卫风，回来了。”
接着顾盼又用勺子敲了一下门口，又舀了一勺水倒进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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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回来了。”
顾盼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看见她早已经沙哑的声音觉得心头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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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叫你回来了……”
卧室里的黄葛树虽然遮住了大部分的眼光，但是还是有些阳光躲过了它的遮挡，照射在我的身上，让我感觉自己身上微微的有些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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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脑袋也昏昏沉沉的难受，一阵眩晕让我跌倒在地上……<p>
再醒来的时候，阳光照射已经改变了方向，应该已经是下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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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上剧烈的疼痛让我难受极了，我努力地想要翻动一下自己的身体，却发现每一次挪动，都只会让自己更加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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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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