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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你身上还疼不疼？”
万叔说，小五醒过来之后，吵着闹着身上疼，所以我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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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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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骂你没有？”
我最害怕的是万叔因为发生在小五身上的事情责怪他，那我就真的对不住小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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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没骂我，只是我看见爷爷哭了。
从奶奶死了之后，我就没有见过爷爷哭了。”
小孩子到这个年纪，多少也懂一些事情了，所以他说这个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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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愁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小五扔下手中的玩具汽车，继续说：“卫叔叔，你说爷爷哭了是不是因为小五不乖？”
他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望着我，让我感到莫名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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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啊，小五很乖。
卫叔叔问你，小五有没有把我们的秘密告诉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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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小五这些，我是想起了万叔在说起鬼神之事的恐惧，以及他对小五那足以让人动容的爱。
如果让他知道小五遇到了那些东西的话，我不知道他这样的年纪会不会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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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
小五说这个话的时候，满脸都是自豪。
小孩子就是这样，容易为了一件小事感到无比的开心，也能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感觉到无比的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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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汤圆在小五的腿上爬了爬，然后又跳到地上，鼓捣小五的玩具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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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你告诉卫叔叔，你前天晚上为什么跑到树林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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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找到小五的树林，跟四方村根本不在一个方向。
如果他要回四方村只需要一直往东走，但是，我们找到他却是在四方村的西边，往那个方向走，只会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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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我明明是往东边走的。”
小五对四方村很熟悉，闭着眼睛都能够从哪里走回来，他实在是没有必要往反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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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叔叔，你说，我是不是遇鬼了？”
小五抬着眼睛看着我，稚嫩的双眼里却满是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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