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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
我把风筝递给那个红衣服的小孩子，他脸上露出难得的微笑，洁白的牙齿格外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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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叔叔。”
接过风筝的孩子就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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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妈晦气！”
我突然之间发现自己身上沾了好些纸铜钱，我忍不住骂了两句。
纸铜钱泛白的颜色，像极了死鱼的眼珠，满腹腥气地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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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昨天做道场的时候，扔在树上的。”
沾到这样晦气的东西，我对于房东的恨有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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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妈晦气……”
我回到家里，又在卫衣的帽子里取下来好几张纸铜钱。
每取一张，我都忍不住要那一句。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够让我得到片刻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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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衣服上喷了点香水，但是穿着还是觉得难受。
我真想脱了衣服到浴室里好好地洗个澡，冲一冲身上的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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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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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又是谁？”
我刚刚脱下衣服，还没来得及走进浴室，又听见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陈旧的木板，回荡着这样沉闷的声音，像是垂死的老头深重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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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是你们？我不是都说了不认识什么周野了吗……”
门外站着的是两个制服的警察，一个是倪睿，另外一个是那个胖子，领导模样的男子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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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穿上衣服！”
说话的是倪睿。
这一次，他对我没有上一次的耐心。
这样的语气，反而让我觉得有些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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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他的提醒，我才意识到自己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
青春的激情呼之欲出。
我赶紧捂住自己的胸口，跑回卧室把刚刚脱下来的衣服套在身上。
又才回到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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