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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谈话的时候，外面再次传来男人的怒骂声。
苏凡循声望去，看到一个大胡子，正在对瑞秋大发雷霆。
即便距离较远，还有玻璃窗阻隔，但苏凡可以清楚听到，大胡子所吐出的每一个单词。
“该死的！”
“你负责的这个艺人是怎么回事？！
一共才几句台词？居然连这都背不出来？！”
大胡子面红耳赤，唾沫飞溅。
“作为女主角，戏却没有一场合格，你知道每天都要损失多少预算吗？！”
“对不起……安妮她最近没有睡好，精神状态不佳……”
“睡不好就滚去多睡会，难道还要我去给你们买安眠药吗？！”
大胡子怒骂瑞秋的同时，也不忘记训斥另外一边的女子。
后者螓首微垂，长发遮挡住了大部分的面容，是不是的点两下头。
看似是在唯唯诺诺的应承，但落到苏凡的眼中，更像是极度困倦，昏睡过去的前兆。
一侧围观的几个女配角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苏凡见此皱眉。
精气神不足的人，最是容易被恶灵趁虚而入。
两人本就惶恐不安，不能继续增加精神压力，一旦意志崩溃，梦中邪灵便可以为所欲为。
他从座位上起身，走出咖啡厅，径直朝着人群聚集的方向而去。
对面的杰米赶紧起身跟上。
大胡子导演没有注意到外侧朝着中间而来的苏凡，继续宣泄自己的怒火，言辞激烈直接上升到人身攻击。
“像你这样不敬业没有演技的女人，在好莱坞一抓一大把！”
“不要以为自己脱了裙子，爬上男人的床就可以一飞冲天！”
“我随时都可以找到人来代替你！
你……”
他还要继续说什么，却见到一个陌生的黑发青年，出现在自己面前。
“说完了吗？我找她们还有事。”
“你是谁？”
大胡子导演愣了下，而后嗤笑了一声。
“导演在这里训斥演员，轮得到你插嘴吗？”
这大胡子有这样的底气，很正常。
新世纪初的电影拍摄环境，没有后面那么好，除了投资方，剧组就是导演的一言堂。
导演辱骂演员，简直就可以说是家常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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