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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之前不问，这会儿突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是意有所指，提醒她什么？
他将她带去姬无风那里，又将她送回无极山，是不想再与她有任何牵扯。
如今又赶来救她，是想继续护着她，却又不愿跟她有任何感情上的牵绊？
既然不想与她有什么纠葛，那就不要再管她，任她自生自灭好了。
青宸心里难受极了，眼睫急速颤动，抿着唇，不吭声。
应渊等了半晌都不见她说话，不由地垂眸看向她。
眼前的少女容貌生得极好，雪肤乌发，明眸含水，红唇妖冶，天生一副令人惊艳、惹人怜爱的模样。
尤其是此刻，她浓密的睫羽犹如颤翅的蝴蝶，双眸还带着哭过之后的洇红，粉嫩的唇紧抿着，这副模样看起来娇媚又倔强。
是那种让人极想呵护，又想欺负的矛盾之美。
相处多年，应渊也渐渐知晓，小姑娘乖的时候很乖，倔强起来也是很倔的。
他伸手，用指弯抬起她的下颌，让她直视自己，深邃的眸直盯着她，继续追问：“是他吗？”
青宸除了在不妄海，就是在无极山，能接触到其他人并产生感情的机会并不多。
应渊猜她喜欢的大概就是自己的师兄或师弟。
上一回在沉罗江畔，应渊就曾见过青宸靠在赤墨身前。
这一次，她又是伏在那少年的怀里。
因此，他觉得青宸若是喜欢谁，那大概就是那个少年了。
而那个少年，自不必说。
以他那看起来极为缄默冷淡的性格，若是没有情意，绝不可能任由哪个女子靠在他怀里，更不会那样搂抱着青宸，还是一次再次。
眼见着青宸依旧抿唇不语，应渊拇指指腹轻轻地按了一下她细嫩的下颌，“说话。”
“不是。”
青宸终于开口。
她不希望应渊有任何误会，但也怕他知晓自己的心思。
撇开目光，轻飘飘地道：“我没有喜欢谁啊，上次是喝醉了瞎说的。”
应渊目光微闪，松开手，幽深的眸静静地凝视她。
面前的少女忽地仰头朝他望来，语气含着浅浅的忧伤，“哥哥一直将我当妹妹，是吗？”
应渊望着她幽幽的眼神，顿了一下，不假思索地道：“是。
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
所以他会永远都护着她。
青宸心头一痛，定定地看着他俊雅柔和的脸，仿佛是让自己坚定，又仿佛是想让他安心，她轻声道：“嗯。
我也会……一直将你……当哥哥。”
这话一说完，她迅速低头，垂下眼睫，压下眼底又开始泛开的湿意。
“你最近一直都往下界跑，还是继续跟着我吧。”
头顶上方传来应渊的声音，“我跟南黎帝君说一下。”
青宸连忙悄悄擦去眼泪，点头道：“好。”
又能跟他一起了！
她欣喜之余，也在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已经足够了。
除了她，还有谁能肆无忌惮地接近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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