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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4章开口
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怪过他，即便是在她因为折磨精神崩溃的时候，她也未曾怪过他。
道侣，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称呼，也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契约。
道侣，是她们对彼此的爱意，对彼此的承诺，是她们相守一生的许诺。
从结为道侣的那一刻起，她们就是彼此的一部分，生亦同欢，死亦同乐。
最后能够看他一眼，她就满足了。
虚影听到这句话，再也忍不住崩溃大哭起来。
芷瑶将头转到一边，根本不忍心再看。
这方大世界中并没有凡人，因此也没有九幽那般的轮回之地，她也没办法送两人轮回。
郭书怡亦是看得两眼红红，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滚动，却被她忍着没落下来。
而萧莫舞这个时候已经忍不住，靠在萧非墨的肩膀上落泪。
她看着那虚影眼里满满的爱意，终于明白她和夜寒衣之间少了什么。
南宫煜伸手拉住芷瑶，安慰的捏了捏。
他看着拥抱在一起两道灵魂，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看着那哭得仿佛孩子般的虚影，南宫煜抿了抿唇。
他仿佛能够感受到虚影那无助的痛苦，也能够感觉到他那愧疚压抑的感受。
南宫煜转头看向芷瑶，若是有一天夜师妹也出事了，他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他根本不敢深想，只是一想，他都觉得自己呼吸不顺畅，胸口拧着疼。
一股有些慌乱的情绪笼罩了他，让他将芷瑶扯进了怀里。
直到感受到芷瑶的气息，他的慌乱才缓缓退去。
他低头看着情绪低落的芷瑶，伸手轻轻拍她的背，就好像哄小孩子一般，试图减轻她的愁绪。
芷瑶听着耳旁痛苦的哭声，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曾经的她，因为女配的命运，总是担惊受怕，也是因为担心自己会牵连她的家人。
她没办法承受亲人因为自己陨落的痛苦与自责，那真的会彻底击垮一个人。
所以，她能明白虚影内心的痛苦、无助、内疚。
或许，死亡对于他们来说，才是真正的解脱。
“弋阳。”
莹雪一直轻轻拥抱着虚影，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
“莹雪。”
虚影忍住哭声，抬起头朝莹雪扬起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麻烦诸位将我们合葬在一起。”
虚影朝着众人一挥手，瞬间将他们送离了这片空间。
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后，虚影紧了紧莹雪的手。
两人牵着手，相视一笑，神魂开始一点点消散，最终彻底消散在空气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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