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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令仪嗯了一声,又忽然想到什么,问道:“还有半个多月就是中秋了,表哥今年还回宿州吗?往年好似都是在宿州同舅父舅母一起过的。”
“应当是不回吧。”
清荷知道陶令仪如今已经想起了不少事,只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引她怀疑,便转移话题道,“桌上的茶水都凉了,娘子稍坐,奴婢去给您换一壶新茶来。”
陶令仪未疑有它,点了点头。
清荷端着茶壶下去了,屋里便只剩下只剩陶令仪一人,分外安静。
她读的累了,便将书册搁下,抬手揉了揉酸胀的眼眶。
这时,忽听得窗外一声莫名的响动,陶令仪被吓得一惊,险些打翻砚台。
她狐疑地蹙起眉,穿上鞋子走到窗边,却见院外一派安静,甚至连风都没有,只有远处有两个婢女在侍弄花草。
她大着胆子推开窗,那两个婢女听见声音回头,朝她恭敬地问好,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仿佛刚才的声响只是她的错觉。
难道是她听错了?
陶令仪微微拧起眉,又在窗边看了一会儿,才合上窗子,转身准备再回到美人榻上,不想一低头,见小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叠好的纸条,看上去皱皱巴巴的,像是在掌心揉捏了好久。
她没去拿,因为她知道这绝不是水绿和清荷她们放下的,这般神秘,会是谁?
她咬了下唇,想着直接当成废纸扔掉,却看见那背面写着四个小字,簌簌亲启。
簌簌……
看见这个名字的那一刻,陶令仪脑中闪过很多画面,这是她的小字,这信确定是给她的,会是谁放过来的,为何这般神秘?
但转而又想起那日问水绿的话来,彼时水绿答——
“您的确有这个小字,是大娘子在您刚出生的时候给您取的,后来,大娘子离世,便少有人这么叫您,但具体是什么意思,奴婢也不清楚。”
水绿是她阿娘陪嫁的女儿,是自她出生就与她一道长大的,便是她都不知道这她的小字是什么,可这纸条上,却直接写了那个字“簌”
。
这分明不是常用的字眼。
她疑惑着,同时也有些犹豫,但就在清荷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她鬼使神差地将那纸条塞进了袖子里。
清荷端着托盘走进来,见她在窗边坐着,稍一愣,“娘子怎么在那里待着,透不透风?”
陶令仪缓和了一下眼底的神色,若无其事地指了指桌上的灯,“有些暗,帮我换一盏吧。”
清荷点点头,“好,那娘子先别看了,小心看坏了眼睛。”
便是看也看不下去了,袖中的手指轻攥了一下,陶令仪若无其事地点点头,“正好有些困了,一会儿你把灯搁下,便也睡吧。”
“是。”
虽有些奇怪娘子怎么今日睡得这么早,但清荷也并未多想,替陶令仪收拾好被褥之后,便去了外间换蜡烛。
陶令仪换上寝衣滑进被褥,手里还紧紧地捏着那个纸条,她面冲着墙面,身后的帷幔垂落,将她的拔步床划成一处封闭的小空间。
但她没有动,只合上眼睛安静地躺着。
果然,没一会儿内室的门被再一次推开,是清荷将换好的烛台搁到了窗台上,而后又走过来,撩开帷幔替她掖了掖被子,见陶令仪睡得安静,才又悄悄退了出去。
自从那日暴雨天从梦中惊醒后,陶令仪便一直吩咐人在屋内搁上一盏灯,总归帘子一落,还是一片漆黑。
陶令仪翻了个身,耐心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外间彻底安静下来,她才悄悄掀开帷幔一角,展开方才那皱巴巴的纸条,借着烛光去看上面的字。
那纸条不很大,也就巴掌大小,写信的人看上去也处境窘涩,字迹潦草不说,有些地方甚至还洇了墨。
陶令仪拧了拧眉,仔细分辨才看出那两行小字的内容:
簌簌,阿爹一直在找你,放心,阿爹会救你出来的。
阿爹……?
可她的父亲不是到襄州任职了吗?
陶令仪心头一震,忽地觉得这纸条会发热一般,在掌心之中分外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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