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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的料理是标准的日式家庭餐,荞麦凉面,奶油炖菜,茶碗蒸,厚蛋烧等等,甜品的话除了蜂蜜小蛋糕,还有松饼和南瓜挞,是一顿很丰盛的饭菜。
夏母笑着把甜品都推到你面前,“吃吧。”
夏油杰盯着自己面前的荞麦面出神,在你都解决完一快小蛋糕的时候,他还在发呆。
夏父视线扫过自己的儿子,嘴巴张了张又在妻子的眼神下咽了下去。
你:“吃吗?郁子做的真的很好吃~”
你用叉子插起一大块蜂蜜蛋糕凑到他面前。
男人回过神,紫色的眼眸闪了闪,张嘴咬了一口,“嗯。”
夏母有些狼狈的偏过头,夏父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夏油杰也拿起筷子,品尝着熟悉的味道,海苔碎和鲣鱼酱油点醉着荞麦面的香味,是他从小吃到大的味道。
你余光注意到一旁的芥末,拿起掰开一块松饼挤在里面,坏心眼的递给旁边低头专心吃面的男人,“这个也好吃。”
夏油杰毫无防备的接了过去咬了一口,紧接着,一股直冲脑门的辣蜂拥而上,从喉咙到鼻梁再到脑袋,他仰起头,试图驱散这份刺激。
你在旁边笑的非常开心,骗不到老师,骗到夏油杰也不亏。
夏父夏母目睹这一幕,忍不住也跟着笑出声来,瞬间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吃完饭,夏父抢着去洗碗,夏母则是犹豫了好一会,才坐到沙发上,轻声问了句,“你过得还好吗?”
夏油杰垂下眼眸,淡淡的回了句,“还行。”
夏母眼里闪过水光,呼吸都急促了不少,强装镇定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你长大了,会自己照顾自己了。”
杯里,茶叶随着晃动的水流缓缓上升,仿佛在映射着她此刻的心情。
夏油杰:“嗯。”
你咬着可乐饼观察这一问一答的母子,其实本来以为会看到什么撕心裂肺打打闹闹的场景,都做好了来劝架的准备,但是这么平静的表现,与电视剧中那些夸张的情节截然不同。
夏母:“你比以前沉默了不少。”
从什么时候,她的孩子回到家后连笑容都没了。
或许是,她和老公强制压着他去看了精神科后吧,又或许是反对他去高专后。
男人没有再回答,依旧低着头沉默不语。
夏母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题就这样仓促的结束了。
她只能看到那孩子的头顶,他甚至都不愿意抬头看她,想到这里,眼里忍了很久的泪水还是夺眶而出。
你抽出桌子上的纸巾,递了出去。
夏母带着哽咽小声的和你说了句谢谢。
半晌,大概是听到夏母的哭泣声,夏油杰还是缓缓的抬起头,看着满头灰丝的女人,她的眼角已经有了不少细纹,终究还是开口:“我很好。”
夏母眼泪哭的更凶了,她拼命的用纸巾擦拭着眼角,但是汹涌的泪水任旧止不住,她只能抬手捂着脸把自己这幅狼狈的样子遮住。
夏油杰:“我住在盘星教,菜菜子美美子也有在上学,每天也有属下汇报工作.....”
看着女人伤心的样子,夏油杰和属下报备工作一样,面无表情的叙述着自己这些年的事情。
夏母拼命点头,一直重复着,“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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