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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金太夫人这时候不该病，就是真病了，也要装着“没病”
，否则，就表示对太子有意见嘛。
但现在，明显是没病也要“病”
，弘治帝不可能再惯着这个岳母了。
弘治帝对岳母再亲厚，也亲不过自己&30340;独生子，况且陶朱是太子，是储君，有些地方是万万不能让步&30340;。
牟斌&30340;话，就是皇帝&30340;意思，先别回宫，避一避再说，冷着点金太夫人，得让老太太醒悟过来，她这一生&30340;富贵、还有金家&30340;权势到底是谁给&30340;！
陶朱是何等聪明&30340;人？
当下就明白了牟斌含含糊糊&30340;话是什么意思，说道：“你就跟父皇说，我挺好&30340;，在外头长长见识就回去。”
不用罚跪抄经，太好了！
这时外头手下进来急报，因事关机密，就附耳对牟斌说道：“裕陵那边出事了……”
牟斌脸色微变，看来事情还不小，最近各种糟心事一桩接着一桩，西四牌楼人头案刚刚有了眉目，又来一桩大事，真&30340;烦死了。
牟斌说道：“我已经吩咐他们去寿宁侯府和长宁伯府拿人去了，审问&30340;事情你们来做，不用给他们留面子，反正他们自己都不要脸了。”
陆善柔连忙问道：“是不是只要不要死人就行？”
这个很关键，这些外戚趾高气扬&30340;，得折一折他们&30340;傲气才行——就像芳草院里审问金荣一样，不见血就不说真话。
牟斌现在忙得焦头烂额，说道：“行。”
很好，牟斌交代了底线，其他&30340;就好办了。
锦衣卫们去拿人&30340;时候，李铺头来了，昨天陆善柔曾经交代他向货郎们打听虎哥不明收入&30340;事情。
李捕头第一次来锦衣卫衙门，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着青衣皂靴，外罩一件大红半臂，头戴黑纱帽，帽子&30340;左边还插戴着三根闪闪发光&30340;孔雀翎。
快手也好，捕头也罢，无论他们赚多少钱，衙门&30340;衙役们都是贱籍，和娼妓、优伶、仵作行一样，都是祖祖辈辈操着贱业、地位最低等&30340;贱民。
因地位低，李捕头在外头就特别好面子，除了精心打扮自己，来锦衣卫衙门还带了礼物，两大食盒刚刚蒸熟&30340;大螃蟹，一坛子黄酒，请锦衣卫衙门&30340;人尝尝积水潭刚捞上来&30340;美味。
陶朱和麦穗在外头和一群锦衣卫吃螃蟹，李捕头在里间拿出一张纸，对陆善柔等人说道：“我今天上午问了十一个货郎，这是他们每人每年大概&30340;收入，基本上在五十两银子左右吧。
京城什么都卖&30340;贵，收入自然高一些，勤快一点，再找到便宜&30340;进货地点，这个收入算是正常。
反正懒汉是干不了这个活计&30340;，赚&30340;都是辛苦钱。”
又道：“如果是在乡下地方走街串巷，一年十两、二十两撑死了。”
李捕头说道：“虎哥是十四岁&30340;时候开始当货郎，今年二十岁整，虚岁二十一，就算他当了六年货郎，按照最高五十两计算，六年就是三百两银子。”
“按照这么计算，除去吃喝，虎哥有一张两百两银子&30340;银票算是正常，但是——”
李铺头把纸收起来，说道：
“虎父就是个一个趴在儿子身上吸血&30340;水蛭，每一次在虎哥挑着货担子回家后，虎父都会把钱匣子拿在手里，只留给本钱，其余都拿去买酒大吃大喝，虎哥再怎么抠，这六年能抠出五十两银子最多不少过二十两。”
李捕头这番话说&30340;有理有据，宁人信服。
陆善柔拿出那张二百两银票，“这么说，虎哥&30340;钱财来历不明，很可疑了。”
寒江独钓说道：“除非有什么奇遇，毕竟在京城，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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