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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季家确实对朝事不怎么上心了,那也轮不到他们来挑拨离间,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分量!”
也就是趁着闵家这位不在京中才敢生事,不然以闵霁那三寸不烂之舌,满朝文武没几个能是他的对手,他往年还曾有把对方气到中风的战绩。
今年大不了再气病几个。
探子喏喏称是,又问闵雪飞该怎么办。
余锦年起身,出去到厨房,用菊花、甘草、安南子泡了一壶润喉的茶水,回来给他们几个续上,那探子见余锦年亲自来续茶,惶恐得要从椅子上站起来。
眼前这个少年据说是季府上的贵人,一切随用起居只比小世子奢侈,绝不会比小世子差,有时候那季家世子还要反过来听他的差遣。
听说那别院里的人都唤他一声“小公子”
,是名副其实的受宠,这样的人给他斟茶,他千恩万谢都来不及。
他以前只是从别人嘴里听说余锦年的事,还觉得那些老臣们传得那般玄乎,说什么季家世子受人挑唆,断袖成癖,谁也不放在眼里。
今儿个亲眼见了,这其实也不过就是个清秀的少年郎罢了,哪里像是会挑唆人的主儿?倒是那季家世子挑唆他还有可能。
探子两手捧着雪白的小瓷盏,闻着一股清新淡雅的香味飘出来,还没喝,就觉得解了这风尘仆仆的渴。
闵雪飞也端了茶,道:“我替叔鸾写封请罪的折子,回头进上去,我们先自己递个台阶,免得那位上不得下不得,再气出个好歹来。
算日子,季妃快生了罢?叔鸾这小外甥,可真是多灾多难。”
“是,算日子,是快了。
贵妃娘娘虽说是被禁足昭阳宫,但该有的还是如常,伺候的人一个也没少,旁的什么人也进不去,也算是难得的清静。
想这禁足也不过是天子变着法子护着她,不舍得她遭受这风波。”
闵雪飞点点头:“只要诞下了龙胎凤子,就一切好说了。
不过……”
他仔细想了片刻,“这好大一出乱子,宫里绝不可能没有帮衬的人,可是冯简那老东西在里头嚼舌头?”
探子忙不迭喝了口茶,才愤愤道:“可不是!
还有陆家那个送进宫的女儿,前些日子因为季妃被禁足,天子为了做样子,就在陆妃那儿坐了坐,陆妃便鹦鹉学舌似的说了不少后宫的流言蜚语,天子脸都青了。”
“陆妃?”
闵雪飞想起了什么,“我记得,那陆妃与十二爷的亲姊妹汝玉公主是手帕交?”
探子道:“不知公子还记不记得,当年陆妃有个嫡亲的姐姐,正是被先皇许给十二爷,最后却没福分,临嫁之前就病逝了的那个,后来那十二爷还为陆家小姐居丧一年。
要说这陆家与十二府上,也勉强能算是个姻家,虽然最后这亲没能结成,可这么多年十二爷也没再另娶,陆家因此念了十二爷的好。”
随即他将一封密折递给闵雪飞,闵雪飞打开看了一眼,不由冷笑一声:“这可有意思了,这里里外外的人,怎么都要跟十二扯上关系。
他人在越地,还指挥着京内一干人为他操心卖命?倒真如叔鸾说的,盐铁司里都已是他的人。”
余锦年想起来说:“我也记得,他那儿的盐都是极细的雪花盐。
他那侍卫还遮遮掩掩,怕我瞧出来。”
说到了盐铁司,闵雪飞就不禁沉思起来,毕竟盐铁司里可不只有盐,全国上下的盐、矿、茶和铁器等,可都要从盐铁司过,那燕昶作为封邑王,盐铁司这种重司,他哪怕是为了避嫌,也是沾也沾不得的,若说就是为了贪墨一点油水,那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余锦年看自己实在是多余,便挑了个空隙出来了,走到季鸿门前,抬了好几次手,还是没勇气进去,怕一推开门,他又冲着自己叫“二哥”
。
于是就背着身在门前站了一会,段明恰好端着盆子出来,见他杵在门口不动还吃了一惊。
余锦年还是没忍住,探头往里瞧了一眼,问:“他在做什么?”
段明道:“在桌前熬了一会,精神不济,现在又睡了。”
余锦年自言自语道:“以前身子不好的时候,是成宿成宿的睡不着,每日不知要给他熬多少安眠汤,现在倒好,大白天都能阖上眼。”
“世子方才还问,姜小少爷说的那人是谁,是不是自己受了人家的恩惠。”
段明也心情郁郁,觉得这些年应该死乞白赖留在国公府上的,有他在,或许季鸿这十年间也就不会太受人欺负,也就不至于少时频繁犯病,留了这种不知该怎么治的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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