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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奈，一毕业就是个社会人士。
有太多事情要干。
轻声叮嘱着育儿师照顾着，秦恒连睡衣都没换，一出房间就冷着脸看着还没离开的李悦悦，“解释的话，我也不想听。
不管你们打什么注意，赔礼道歉就给我真心诚意点。”
闻言，李悦悦心跳怦然加快跳动起来，眸光一转，眉眼间带着些楚楚可怜，“我知道，这回的通告费我都不要，我会努力做好一个妈妈，也会满足思思小公主对……”
带着些试探，李悦悦小心翼翼开口：“对织女的喜爱？”
她来之前就理智分析过好几遍了，秦思思对她态度转变就……就应该是她转移话题，避开织女姐姐这个称呼引起的。
“把买通稿营销号的费用……”
秦恒迎着人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精芒，面无表情道：“十倍捐出去，以你女儿的名义捐给孤儿院，做件好事。
明天九点组团玩游戏之前，捐赠书交过来。”
李悦悦听到这番话语，眸光一亮。
这若是以后操作一番，还没准能赢得粉丝的赞誉。
且慈善也能抵免税款……
“有一句话叫留余庆，幸娘亲，积得阴功！”
秦恒没错过人眼里蕴含的窃喜，声音刻意压低了些，缓慢诉说《红楼梦》中的名句：“正是乘除加减，上有苍穹！”
直白告诫的话语刺的李悦悦面色刹那间都毫无血色。
哪怕被嘲只有高中文凭，但大名鼎鼎的《红楼梦》她还是知道的。
留余庆说的是王熙凤因善待了刘姥姥，因此贾家落败后，刘姥姥费尽心思的想尽办法救王熙凤的女儿。
秦恒这话，言外之意就是告诫她别想着拿捐款一事暗中做文章，让她给萌萌留些体面，留些人脉。
瞥了眼身形都开始趔趄的李悦悦，秦恒一抬眸，当即就有助理拿过报告递给李悦悦。
李悦悦看着心理报告四个字，觉得自己似握住了……握住了烧红的烙铁一般，烫的自己掌心血肉模糊，甚至这股疼痛还袭击全身，质问着她内心真挚的想法——到底为什么要当妈妈，要生孩子。
“至于你，非必要不要靠近思思。
也不用在你女儿耳畔瞎嘀咕什么东西。”
秦恒望着面色来回变化的李悦悦，语气低沉，不掩饰自己的怒火：“你女儿也很爱你，也很乖巧懂事。
但是她的乖巧，是建立在你们对她的禁锢上。”
“而你要是真爱她，把她看做独立的个体，起码多倾听倾听孩子的想法。”
伴随着如此尖锐苛责的话语而来的，是厚厚的一叠报告，一叠似乎权威认证的报告被自己捏在手心里。
都无法揉成一团。
无法忽视的存在。
能把自己烧灼成灰烬的存在。
李悦悦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都被烧灼成灰了，让她都没有思考的能力，甚至不敢去回想六年前自己怎么那么天真那么有勇气那么固执……
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离开的。
恍恍惚惚回到房间，看着面色带着焦虑的文姐，李悦悦才骤然冷静下来，恢复了些精明。
确定了早已关掉了监控，也没有任何的窃听的可能性，李悦悦深呼吸一口气，颤抖的诉说着秦恒的要求。
文姐听得留余庆一词，表情也有些凝重。
思忖片刻后，她觉得以自己目前的才能压根无法做出一个合乎她们利益又让秦家满意的方案，因此只能听从秦恒的吩咐。
“捐款的事情我会办的。
你……你现在还是冷静冷静。
咱们……咱们大不了就学着沈导他们摆烂。”
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无奈，文姐叹口气：“或许反倒是萌萌真能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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